锦曦愣了愣,看到平时张扬快乐的朱守谦露出了成年人的深思忧郁,心里也有几分难过。他不是提到立妃么?锦曦马上明白立妃之后这位直肠直性的表哥就将去往广西桂林,她伸手扭住朱守谦的耳朵使劲一扭:“铁柱!讨厌你这样子,带我出去玩!我想去玉棠春!”
“啊?!”朱守谦大叫一声。
“表少爷,什么事?”珍贝现在不敢离开半步,在门外听到惊呼就伸进身来。
“去,去,没事!”赶走珍贝,朱守谦低低地说:“锦曦,那种地方我怎么敢带你去?!”
“不就是在河边漂亮的花舫上吃好吃的,听好曲儿嘛?有什么?”
“说是这样,毕竟那是妓舫啊!”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去啦?”锦曦坏坏一笑,“难道你不想去?”
“我……唉!”朱守谦无可奈何,心里当锦曦是天人一般,想起要立妃远行,现在半点也不想违她之意。
两人收拾好正要出去,徐夫人和徐辉祖走了进来。
“守谦,你也不小了,不要成日里无所事事,皇上已给你选定了广西都指挥使徐成的女儿为嫡妃,唉,算来也是我们徐家的人,八月就要成亲,最多明年开春你就要去广西封地。”徐夫人怜惜地看着朱守谦,在她眼中,锦曦下山回家一年多一直和朱守谦腻在一起。可是亲王都由皇上指婚,他俩不拆开也没办法的。
她想起姐姐姐夫的死,心里又蒙上了一层阴影。守谦已定了亲,锦曦无论如何也不能嫁给守谦做小的。现在能分开就分开吧。免得以后想分开已情根深种。徐夫人看了眼儿子。
徐辉祖明白母亲的意思,瞧着锦曦缓缓开口:“燕王殿下下旬生辰,锦曦,你回来还未见过世面,到时也去吧。”
什么意思?锦曦有点听不明白。目光疑惑地看向哥哥。
“父亲修书回来决定的。”徐辉祖眼神镇定,吐露的话却震得锦曦当场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