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走吧,我背着你。” 他的后背其实并不宽广,仍是少年的脊梁,还有guntang的温度隔着潮湿的衣服传来。不是很舒适,却让景怡想起了儿时父亲的后背,那时候爸爸背着她在楼下散步时常说,“我们家景怡长大后一定要嫁给能背得动她的男生,不要找手无缚鸡之力的。” 景怡下巴贴在他的肩膀上,环着他腰间的手触碰到西服口袋的盒子上,梁器宇一僵,就听见她漫不经心的口吻,“你这戒指打算什么时候拿出来啊?吃饭的时候你就一直摸着。” 她很通透,他却很紧张。 于是,他将景怡放在一处长椅上,她举着伞居高临下,梁器宇颤抖着手从口袋掏出丝绒盒子,“景怡,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那会,他几乎是一无所有,只有满腔爱意。 但是这爱意像是香水一样,前期浓烈,中调绵远,后调就趋于清淡无味。景怡在情人上门逼宫时才想起来那句“女生要在感情中占据主动权,要自尊自立”,可是那会她也同对方一起歇斯底里,为着同一个男人流着泪。 后来,景怡带着女儿回到了越州,在婚前父母为自己买下的房子里生活,还将女儿改了名字,随自己姓,以示与过去割裂。 可是过去始终如梦魇般缠绕着人,甚至折磨到现在的生活都如履薄冰。于是,在一个星期天,她支开景越,让其在外公家过夜之后,一个人找好了律师立下遗嘱,便服下了大量安眠药,静静躺在了房间里。 那年,景越六岁,依旧是对着母亲有着依恋的小孩。她偷偷溜回家时,在门缝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mama,以为对方是累了,唤了几声mama后,对方未应答。于是她悄悄溜到床边,伸手就想和mama玩蒙眼游戏,而指尖碰在眼皮上是冰凉僵硬的触感。 她并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觉得mama好像很冷,跟感冒生病了一样,光着脚从自己房间里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了mama身上后,她也躺了上去,双手环抱着mama,以求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 直至舅舅的到来,哄闹的声音将她吵醒,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耳畔传来“这孩子真是心大,mama自杀都不知道打120”和“真可怜啊,没了爸之后,妈也没了”。 有怜惜也有看戏的声音。 像是带着音效的回声,在每个漆黑的深夜响彻,提醒着她好像亲手葬送了母亲的生还机会。 悲痛总是后知后觉的。 一如此时,梁臣望着景越在光下有些惨白的脸——被突如其来的停电吓到了,从出浴室到他房间的浴室,她都是木木的一副表情,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漂亮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