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想般洒水下来。 突如其来的黑暗将人笼罩,景越被这情景吓了一跳,惴惴的心跳卡在胸腔,她察觉到了自己的手指有些正在小幅度颤抖,狭小的空间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将她的想象力发酵到最大,仿佛有东西正蛰伏在她脚边,蠢蠢欲动。 景越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梁臣——” 先前所有皆是刺猬的伪装,此刻在措不及防的险境下,刺猬的背后竖着软刺等待着同伴的营救。 梁臣正在房间里开了把游戏,激烈的战斗声和特效声从电脑音响传来,混着这边的声音,梁臣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像是景越的声音。 顾不上已经正在战斗中的队友,他撂下鼠标就起身往外走,声音在对面的小浴室,白色小门下的缝隙并未有光透出来,像是没人在里面。 梁臣心疑自己幻听,手指在门上扣了一下,试探性问:“景越?” “梁臣——”像是抓住了一点希望,景越拔高音量,“你别走。” 被她的凌厉语气吓到,梁臣下意识心脏一紧,出声,“我不走,怎么了?” “好像停水停电了,我有点怕。” 梁臣的出现像是一剂定心丸,景越也顾不上自己是否还是那只高傲的刺猬,只想抓住对方递过来的硬刺作为保护武器。 突然,门缝的位置闪进来一束光,模模糊糊的微弱一片光晕,刚好可以透过浴室地磨砂隔门。 “现在可以看见了吗?”听声音,他像是蹲在门口举着手机的手电筒。 景越分不清到底是磨砂隔门带来的模糊滤镜,还是她眼睛泛起了涟漪。她只是隐隐觉得,如果mama吞药自尽的那晚,也有一束光就好了。 她就可以亲手挽救那份生命。 也就可以不这么恐惧黑暗了。 --- 景怡出生在书香世家,从小被父母灌输的观念是女孩子在感情里要有自尊自立的本事,而这本事好似并没有发挥作用的余地——梁器宇是她大学时期的初恋,对方虽出身寒门却是极其上进,对她也是极好的,恋爱期间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 所以景怡常常会记起他求婚的那晚。 那晚俩人在一家西餐厅共度恋爱三周年纪念日,室内的小提琴婉转在耳畔,将外面的雨声和雷声全数遮了过去。 等俩人出门时,门外的积水已经过了脚腕,大雨依旧下个不停,出租车也难以寻到踪迹,在等待了半个小时后,梁器宇冒雨从对面的商店买到了最后一把伞。 他身上的西服花费了他勤工俭学的一半月薪,被雨水打湿后,狼狈地贴着衬衫黏在身上,头发也全数塌在脸上,露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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