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说过什么。他自己都忘了,我凭什么还替他记着?书都记不过来呢!再一个就是好奇,人天生的窥探欲使然,越是藏着掖着的,就越忍不住想揭开,一探究竟。只不过,有的人把这份欲望发泄在死人或死理上,去死磕历史或自然真相去了,这也是种窥探欲呀,越是未知不可知的东西,越吊人胃口。而有的人,就靠活人满足,靠活人的私隐。但也没关系啊,我没有私隐,就没什么可窥探的啦。每天都在他们眼跟前晃,事无巨细都给他们看个明白,把他们看腻,看吐,看得疲劳没新鲜感了,说不定到时候,想人家理我,都没人理呢!” 沈旭峥并度不清,这番话里,有多少是纯朴心性的天真痴想,又有多少是强装的豁达无所谓,好骗自己安心。然事已至此,乐观与勇敢固然不会让前路更平坦,而悲观,怯懦,退缩,就能化去多少险阻了吗?倒不如随她开心点。毕竟,这才是最要紧的事。于是他也笑了笑:“那那班八卦记者不要伤心死了?少一个新闻素材。你不砸人饭碗吗?” “对呀对呀!”少女眉目弯弯,笑得愈发会心,“不过没关系,想他们凌云健笔,还怕找不到新饭碗吗。” “baby,听我说,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我不在的时候,都让庄小姐陪着你。听她的,好不好?”男人的低声近乎哀祈,“你还记得那天你非要我换司机吗?我后来明白你当时的心情了。我现在的心情,也跟你一样。” “那……”严若愚望着他,踌躇道,“她陪我去上学,去教室上课,也行吗?” 她已经旷课五个星期了,按学校规定,累假超过六周,就要休学一年。所以回校的事情有点紧迫。怕他不同意,她急忙又解释:“课堂都是开放的,外校的人也能自由蹭课的。”随后又想起一事:“我不住校,我上完课就回家,一定不乱跑。” 眸中熠熠的期盼,如旷世之珍耀出的莹华,沈旭峥不忍遮晦遑论隳损一丝一毫。只轻叹出一声“好”,复将所爱揽回怀里:“谢谢若愚。”却被她嬉笑着挣出被窝,还拉扯他:“起床啦别赖啦!要出去玩呢还赖!” 尽管昨宵是清静无婴儿哭嚷的彻夜安眠,也抵不消连着五天一天加厉过一天成指数累增的疲倦。所以沈旭峥坐在车里,没悠出去几个弯,就要歪座椅里小憩。车窗半降下来,和柔的风飘送进来,落在脸上,像被爱人轻抚。爱人却忙着眺览窗外,比深庭小苑更无边的春色,那双眼就像脱干水的菌子泡回水里,要吸饱沄沄流过的晴烟暖翠。久之就发呆,一发呆就神游,再时不时漏几声莫名来由的哼哼笑。 “笑什么呢?上了车就听你一直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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