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突然温柔下来,轻吮男人红嫩的下唇。 “我们向前走,不要回头看好吗?嗯?” 她安抚着他,竭力忽略自身深处近乎四分五裂的苦楚。 1996年,台风弗兰克过后稍微凉爽些,卡拉OK里白思源突然放下手麦对周红说,喂,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我家里催我结婚呢,你要和我结婚吗。 如果情谊是块宝石,那他们之间的第一道裂痕,便是这场仓促,失败的告白。 女人那个时候还很年轻,充沛的热情尚未被消磨,她不愿和她理想中的君子之交说拜拜,白思源的态度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搬离了按摩店员工宿舍,对周红总是很刻薄。 但是,但是沛然告诉他周红在邮局门口被飞车党砍了几刀时,那个养尊处优的瞎子,那个彻底失明前就已经环游过世界的贵族少爷,依旧选择对着隔壁发廊meimei平翘舌不分地哀求:“你现在带我走好吗,我不知道哪里邮局,我有钱,我给你钱,到处在修metro,宋卡过来很久,她要流血流死啦。” 不远处的周礼群站在门廊下,出神地看着。 嘴唇和嘴唇碰在一起。 辗转反侧。 舌头和舌头碰在一起。 温柔缱绻。 他们的身后全是青色的树,在青色的雨雾中飘摇,沙沙声渺远,似乎是梦中的老家才有的景致。 在他看来,jiejie的侧颜依旧是那么英气而惊艳,白思源沉醉的样子也楚楚动人。 我希望,jiejie能幸福。 为了jiejie的幸福,我甚至愿意,活着。 他捂住心口,微微弯下腰。 不要害怕,孤独,病痛,遗憾,不要害怕活着,不要害怕。 端坐在主人脚边的苏格拉底突然有条不紊地喵喵叫起来,它总这样叫,像在演讲。 周礼群受惊般心绞痛起来,缓缓蹲下来把它捞进怀里,压低了声音轻嘘它。 可苏格拉底就是苏格拉底,依旧一声一声斯斯文文地叫,瞪着绿窟窿似的杏核眼,试图与主人辩论。 白思源冷酷地推开周红,舌尖拉出的银丝瞬间断裂。 周红下意识看向自己弟弟。 很文静,很洁白,很干净。抱着黑猫儿,清冷得玉一样的周礼群。 他站起来,转身带着猫进了屋,叫声慢慢远了。 【2】 亲爱的苏格拉底在说什么? 在说他人即地狱,在谴责周礼群在共生关系中遭遇的异化,在痛斥主体性疆域的撕裂。 哈,有个坏人类刚诱哄着把主人玩得失禁又高潮后,又在和另一个人深情接吻呢。 那主人算什么? 主人把一切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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