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住周红的胳膊,他个头小一些,可以很自然的依偎。 “又装可爱,”周红似是而非地笑了几声,捏捏他的下巴,“行啦,我们回去吧。” “不要急着赶我!”男人甩开她,独自踏上花园小径,扭头问:“你好奇过吗,你当年确实什么也不说,我为什么就肯定地指控你luanlun吗?” 你侬我侬的假象被直接撕开,一道拖沓而尖利的嗡鸣从里面钻出来,钻进周红耳畔,太阳xue膨胀,整个世界变成摇晃的鱼缸,白思源在说什么,她都已经听不到了。 电话里应得好好的,说在宾馆等她,恐怕,挂掉电话就找过来了吧。 狼来了狼来了,一但德行有亏,贴了标签就撕不下来,再难得谅解与宽容。 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可是,俗语总折辱狗,狗又有什么错呢。 直到白思源甩了她一巴掌,她才清醒些,只是五感仍像隔了层磨砂琉璃,钝钝的,又遥远。 “啊……” 指印在女人苍白的皮肤下慢慢苏醒,像从血rou里浮出来的花儿。 “很喜欢装傻子,装哑巴?” 周红把被打偏的脸慢慢转回去,并不太在乎,眉骨收束鼻梁阴郁的轮廓,一切行云流水得如精心设计的舞台动作。 她勾唇:“我不好奇,我知道你从命盘里看出来的。” 白思源仰头望天,瞎掉的琥珀色双眸接住雨丝,他一眨不眨。 “没错,星星告诉我,你反抗人伦秩序,破坏公共良俗,和我这辈子要完成的任务一模一样啊。” 是,这个人信佛,信基督,信安拉,信全世界的鬼神,信塔罗,信紫薇,信月亮历,信全宇宙的巫术,他能乐观,勇猛地熬过被疾病诅咒的漫长岁月,也是靠这些“天意”。 曾经他们多要好,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能静静待在一起,各做各的事,两个年轻人,彼此之间那么相通,还以为能当一辈子的朋友,灵魂挤在狭小的床铺里,或者头靠头,或者脚抵脚,窃窃私语。 “所以有时候我都在怪那些坏星星把你变成这样的。” “让你对我毫无愧疚,让你着了魔一样放不下你弟弟,”白思源摸着喉结似乎在回忆,“我本来的声音……” 周红低头猛得咬他,手指插进湿发间,紧紧扣住他后脑,舌尖交缠间把他的话语尽数吞咽。 女人从来细胳膊细腿的,手无缚鸡之力,没有砍刀和手枪,任何人都可以反抗她,包括白思源。 但他没有,当年没有,现在也没有。 那一年白思源还没有开始吃激素药,没有女孩子般柔软的皮rou和长发,经常大呼小叫,咯咯笑起来特别可爱。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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