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嫌。” 薛佩看出这是借口,也不再多话,转而说起别的话来。 “程二爷手底下有识字的姑娘吗?陛下近日研读旧制,倒是读出不少门道来......” “从前老祖宗曾经有感于君安夫人才能,曾一度下令各家可举荐家中既通晓经书又品行端正的姑娘入朝为官......” 君安夫人是高祖在位年间一位有名的奇女子,其夫婿成氏世代是西北兵籍,承袭的是北军百户侯,可君安这个封号却是她自己挣来的。 彼时边疆动荡不安,各城守将安居一隅,又恰逢塞外来犯,只有成氏积极应对,守住一方。此举反倒激得敌寇集结所有兵力攻打成氏所在之城,君安夫人深知仅凭己力无法抵抗敌军,便一人一马,带着成将军血书奔走,终于说服各城出兵相救,但始终晚了一步,成将军在君安夫人带兵归来之前便战死了。儿子年幼,成家军仍需一位将领领导,君安夫人只能担起重任,集结残兵并入援军之中。 君安夫人身先士卒,不仅守住了城,还将敌寇逼退数百里,为人人称奇。待战争平息,高祖论功行赏时,她却说愿世世代代守边疆安稳,高祖欣然应允,还允她以女子身份率领成家军,继承百户侯一职。 “终究啊......”薛佩叹了口气,“形容虚设,自高祖布令至今,也不过五位女官经过遴选入朝为官。”说罢,薛佩指了指自己又笑了笑,“在下也算一个。” “孙明婷孙大人......大抵勉强算上一个?”薛佩自言自语道。 “薛大人的意思是......陛下欲起旧制?”程文虹好奇地问道,见薛佩隐晦点头,他惋惜说道:“可惜我家中并无姊妹。若我是女子,少不得要乘一乘薛大人的东风......” 薛佩挑了挑眉,直说他是个妙人,“我倒是头回见你这样的男人......那些男人纵使外头演得再好,可一听女子要做那些‘男人家’的事情,便犹如见到惊涛骇浪一般震惊,连连说不合道理。” “什么道理?”程文虹淡然地瞥了一眼薛佩,抬头看向宫墙上吊着的铜色铃铛,飞鸟掠过,惊起阵阵铃响。“我祖父三年半载才回一次家,这上下一百余口,全靠马帮走南闯北挣来的钱供养着。祖父生前也算是位颇受人敬重的头领。” “祖父生前的荣耀,在死了之后便不复存在了。若不是我祖母苦苦支撑,我程家基业早就不复存在了。饶是如此,祖母在他们眼里还是一个异类,他们说:‘女人不能上马’,你说是什么‘道理’?” 程文虹下意识摸了摸父亲留给他的烟杆,“我可不信这些歪理。” “程二爷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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