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南边的官员连上了好几道折子,话里话外都在催促朝廷派兵清剿水匪。 李钰特意传程文虹进宫来询问。 程文虹只是说,水匪避无可避,只是他们鲤成商栈有对策,行船走货总是聚众而出,又出钱养了镖师,寻常水匪都不敢近他们的船队。 至于那些折子——程文虹倒是有话要说。 “听说是南城一位老郡主嫁孙女,那两船嫁妆走了水路,被水匪盯上了。那夫家是三品府丞,两家结亲本就不顺,这下丢了嫁妆更是争执不休,那老郡主便骂他们,说他们没种,说他们酒囊饭袋......” 李钰笑了笑,评道:“板子不打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从前如今自己丢了脸面,倒知道来找我出头了。” 但还是考虑实情,李钰还是不得不承认,“水匪一事还需斟酌,我们并没有熟识水军的将领,对上这群久居船上的匪类,胜算不大。” “陛下......有没有想过——”程文虹刚想说话,却被薛佩打断。 “咳咳!”薛佩抬头看了眼程文虹,摇了摇头。 程文虹只好把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陛下,青郡王求见。” 李钰顿了顿,平日里那为名叫青芜的婢子带着这个小傻子,避她还来不及,怎么还会主动来求见? 虽然如此,李钰还是点了点头,召他们进来。 薛佩和程文虹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只好拱手退下。 四人错身之际,程文虹好奇地看了眼那位传说中的青郡王,明明已近暮春,那青郡王还穿了好几件绸衣,叫人看不清面容。 殿门关上,程文虹这才开口问薛佩。 “薛大人方才......怎么不让在下献言?” 薛佩好笑地看了眼他,反问道:“程二爷是用什么身份与陛下说话呢?” “若是白身,想要与陛下献言需得经御史台,程二爷应当没有经过御史台吧?若是以外戚身份......其中利害,我不说,你也懂。” 程文虹这才恍然大悟,连忙道谢。 薛佩摆摆手,“都是为陛下做事,若较真起来,也是怕落人口舌,这方面你还是要小心为上。” “至于治理匪患之事,陛下既已知晓,便不会放任不管,你大可放心。” “多谢薛大人指点。”程文虹投桃报李,“底下有人行商,从北疆弄来了一块巴掌大的好玉石,我是个粗人,赏不来这种东西,今日就让我借花献佛,还请大人笑纳。” 薛佩会意笑了笑,又问道:“程二爷比我还年长几岁,还未娶亲?家里人不催吗?” 程文虹摸了摸鼻子,笑道:“咱们这走南闯北的,隔三岔五不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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