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左顾右盼地观察环境,最后把他拖进了某个简陋的房间里,丢在了张看似简易的床上。而太宰治的神经在注意到房间内架设着的某些仪器和工具后瞬间便紧绷了起来,他后颈寒毛直竖地用余光瞄过墙上那些造型各异且狰狞的工具,还没来得及反抗挣扎就被紧紧束缚住了两只手腕、接下来是手臂及上身,男人略显嘲弄地拍了拍他的脸:“不想走是吗?那以后就别走了。” ……开什么玩笑? 太宰治所有的挣扎跟叫骂都被约束带和随即塞入口腔的呼吸装置限制和堵得死死的,脑海里转瞬间便理解到的东西令他震惊,男人又给他安上一个连接着管子的半透明面罩,太宰的视线开始迷蒙起来,又过了几秒,似乎就连对周遭环境的感知都随之而逐渐消失,只剩下男人戏谑的声音,显得模糊而又遥远:“我们可还特意贴心的给你准备了麻药啊。” ——。 他的意识在药物注入的瞬间彻底溃散。 就像久违地睡了一觉那样,身体软绵绵的泛着倦,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想懒洋洋地躺着,意识恢复的最初神智与思维都还有些迟钝,似乎是因为过量的麻醉剂导致,所以连带着记忆都碎片似的格外模糊,太宰治睁眼仰头看着有些熟悉的天花板,意识到自己居然是睡在一张床上、而且浑身赤裸的,于是便习惯性地用手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坐着,却诡异的在上身抬起的瞬间失去平衡往侧一翻跌了下去。他痛呼着,不过其实也并没感知到多少摔倒的疼痛,手臂和肩膀砸在地上时触感也只是隐隐约约的,像是隔了好几层厚厚的棉花才终于传导至大脑一样。他茫然地咕哝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依赖着本能和习惯想要撑着什么东西爬起来,太宰治用了几秒才把几乎没有触感了的指尖扒在床沿,开始发力想要站起……站…? “呃啊啊啊啊……!?” 这似乎是他记忆中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撕心裂肺地惨叫,靠着单臂勉强抬起一点的上身又失控地坠回地面,裹在纱布里还沁着血迹伤口重重地挫上地板,不,或者应该说是断口才对。那个男人确实说到做到了,两截大腿都是齐齐整整从靠近腿根的位置截断的,剩下不多的部位再往上些就是臀部,看起来像什么挂在躯干上相当多余的装饰物一样,再过迟钝恍惚的思绪都只能在这一瞬间被生生拽回现实。肢体被剥夺所带来的恐惧远超想象,太宰治不受控制的将视线扫向自己的下身,畸形的残肢也随着他的视线像是失控了那样瘫在地面上胡乱摆动。胸腔间迸发出来的强烈情绪到底是悲愤还是崩溃或者别的什么,太宰自己都快要无从辨认了,他挣扎着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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