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可不能告诉义父啊,他会担心,晓儿已经长大了。” “老朽一定谨遵小少爷的吩咐。” 实际上管家的声音都在抖,明显是吓得不轻。 柳沉晓朝对方伸出手时,人还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好不狼狈的看着对方噙着笑意,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 “我的刀脏了呢,只能麻烦你帮我擦干净了。” “是……老朽一定好好擦,小少爷放心。” 管家觉得喉咙都像是被一双手紧紧掐住一般,不敢妄自呼吸。 一个少年哪有这样的压迫感? 只是对方那一身诡异的气息,太过疯狂。 偏偏这种疯狂表现得不是歇斯底里,就像是沉寂的火山,又像是平静而不可测的深海。 广袤又空洞,足以吞噬所有。 那把刀递在管家手中,沉重得他连人带刀一起伏倒在地上,柳沉晓弯下腰来,贴心的将刀放好在他手里,刀鞘精心雕刻的花纹里全是血,就那样湿嗒嗒的渗透了指缝。 老管家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却还是惧怕着死亡。 柳沉晓满手是血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现出十足的信任,随后神情轻松地在众人的注视下,回了房间。 之前那些总爱簇拥着柳沉晓,一口一个“小少爷”的丫鬟们也不敢再跟对方打打闹闹,牢记着主仆有别,保持着绝对安全的距离。 那天刺客的事是不了了之了,可派往将军府的刺客却源源不断。 大抵是知道燕焚情和柳沧澜都不在府上,他们便可以肆无忌惮。 但柳沉晓早就调派了人手,日夜在府上巡逻,巡逻的位置每天都在变,包括交接的暗号也是。 一旦有人混进来,立马就会发现,杀无赦。 少年的恶比成年人更加纯粹,尤其是不计后果的。 柳沉晓觉得自己被掏空的内里,急需什么填满,短暂的发泄所带来的愉悦,引发的只是更深层的寂寥。 他时常会想起和凌霜默的那些日子,简短的又如此平凡的…… 那夜的繁华和热闹,看过了就不会再忘,被拒还的小刀还在他的手中,早就被他的体温给捂热了。 义父还没找到对方吗? 他觉得就算是不能触碰,只要能每天看到对方,他心里的空洞都会被逐渐填满。 可惜,他只能放任这个洞无限的扩大。 抓到的刺客里,什么势力的都有,他随便审审,得不出有用的讯息,便全都秘密处置了。 直到有一天,那些人里有了凌雪阁的杀手。 他想起义父提过那个人也是杀手,独属于凌雪阁,不禁扬起了唇角。 跟对方总算是有相似的地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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