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是感觉得到他身上的变化的。 不过因为长时间不见面,他又在成长期,柳沧澜觉得他有所变化是正常的。 他也竭力在隐藏内心的躁动。 阴暗的想法每每浮现,都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温顺懂事得令人心疼,脸色苍白如纸。 “多谢义父,晓儿一定快些恢复,好帮上义父的忙。” “嗯。” 柳沧澜出了房间,一路往大门外去了,看样子还要去找人的下落。 他在房间里坐着,神色冰冷,一双眸子黑漆漆的,不见光亮。 ……………… 燕焚情带着人朝姬离楼逃走的方向追去,就算柳沉晓不说,燕焚情也能根据身体内的生死蛊,感应到姬离楼的行踪。 姬离楼哪能不知道自己没有摆脱对方的束缚,可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得在被人抓回去之前,找到师兄才行。 只是这天大地大的,他跟外面脱节都一年了,也不知道该往哪去。 那苗疆养蛊的男人说见过师兄,左右没有头绪,他干脆铤而走险去往苗疆,逼问出师兄的下落,顺带要对方给自己解除生死蛊才行。 不然以后也是个麻烦。 他可不想再回到笼子里,还是外头的空气新鲜舒服。 即便是短暂的脱离了控制,他也像脱缰的马儿一样,撒着欢在官道上纵情奔腾,无拘无束,连风都是自由的。 “老东西,你有本事就来追小爷我吧!” 他冲着空无一人的荒原高喊着,随后是止不住的欢声大笑。 不知从何时起,他又活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他不再执着的像师兄。 对方还活着,他没必要再那样折磨自己。 耳边的风急速的掠过,心脏在胸腔里畅快的跳动着。 相较于他的快活,凌霜默神情就要更加凝重。 不是因为追兵,也不是因为刚刚恢复的身体还不习惯。 他的手上还有着柳沉晓的血,那个少年虚弱又苍白的笑意像极了曾经站在血海里的他。 心底涌上莫名的情愫,他驱动着马匹,发丝被风吹得凌乱,神情里透着一丝怅然。 一直以来,他都是为了复仇才加入凌雪阁的。 为了变得强大,亲手诛杀那个人。 可真的当历经种种,仇恨在他心底不再根深蒂固。 他觉得自己内心里空荡荡的,满腹的愤怒和仇恨被不知道挤向了何处。 姬离楼交给他的珠子还在他怀中,对方在临走之前告诉过他,曾在凌雪阁见过那个人。 但那已经两月前的事了,他不能回到凌雪阁,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轻易的获取情报。 天下之大,要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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