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阿……”
三丈高台,五步之距,我倒在他的面前,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没能唤出那个“晚”字!
阿……晚!这两个字起初,是身为苏茗的那一世里我最大的救赎,后来成了愧疚,再后来..便成了遗憾!
好不容易把他诓的入了宫,好不容易把那距离给缩的那么短,好不容易...
真的…很不容易。
可费了这么大的力,我怎么还是没能再清晰的唤他一声呢?
早知道,毒药就吃晚点了!
“之后呢?”尹平羌观察着我的神色,见只微恙,便继续追问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睁开紧闭许久的眼,看向他,无能为力,“记不起来了。 ”摘下脖颈上被他施了秘术的香玉,递还给他,“还能再招一次魂么?我觉得再来一次,或许我就能把一切都给想起来了。
尹平羌收起香玉,朝着我摇了摇头,“秘术招魂需天时地利人和兼备,公主今日已不适合再次招魂。”
“哦~”我苦恼的垂下眼,这一次招魂虽想起很多过往的事儿,但最关键的事却是一丁儿也没.
高台毒酒,秦王清君。史书上记载,衍文帝长女苏茗,系长公主尊,于十七年亚岁卒,年仅十八。
那样怕死的我怎么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做那劳什子女帝?
十八岁,我曾想过的十八岁,是什么样的?
或策马扬鞭驰骋原野成个世间少有的女将军,或歌台暖响弦走指尖做个淡泊名利的雅人,再不济,也可游历天下纵情山水当个无所事事的闲人。
无数个或,无数个可能,那都是无数个快乐的,等待着,说好了要与阿晚一起实施的计划。
数不清的无数里却唯独没有这种,我死了,可又好像没有完全死透。
以一种骇人听闻的方式完全成了另外一个人。
晨曦入眼,我将尹平羌送出屋,倚着门框,将双眼缓缓再合上。
日光暖洋洋的扑在面上,整个人都犹如新生。
或许,我是死了的,死在了十八岁,如今不过是重活了一场,巧合的是依旧十八。
只覃门阿妁,不是元阳苏茗。
“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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