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唐知又怎会不认得?毕竟,它们另一半可是她日日戴在颈间从末拿下过的。
只是这上好的纯白羊脂玉如今已经四碎破烂,深红色的血迹渗入到玉块表面,融成一色。
这玉早已经没了它原本的威严。
唐知被玉上的血色印记刺痛,胸口紧贴的白玉如有所感知一般灼烧着她。
唐知指尖不受控的颤抖,她轻轻的拿起一块。
玉块断口尖锐,动作间可能已经划破了她的手指。
不然怎么能这么痛呢?竟然连呼吸都是痛的。
唐知背对着下人,他人只能看见她肩膀起伏,压抑的呜咽声低低传出。
那人手上的伤口那么多,那么深,他当时该有多疼?唐知的指尖正要使力,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越过她的肩头小心地取走她手中的东西,随意的扔回盘里。
赵宣状似没发现唐知的失态,神色如常的拿出帕子擦干净她的手,又拭过自己的。
“莫要玩这东西。
你命格偏弱,不可触碰血腥污秽之物,仔细伤了自己。
”这人的出现让唐知心中的愧疚达到顶点,她捏住赵宣的袖口泣不成声:“太子哥哥…”然后就再也说不出其他。
她能说什么呢?看似再真诚的道歉都只是事后对自己的良心安抚。
反观被伤害到的那方,伤口愈合了,疤痕会永远都在。
赵宣反手把唐知的小手握在手心,反过来安慰她:“无事,孤不疼。
”“呜呜那么多血呢,怎么会不疼?”唐知翻过男人的右手掌心,泪珠啪嗒啪嗒掉在上面,顺着纹路汇在一处。
每一道疤痕都如同割在唐知心口,泪水糊住她的眼前,被抹开,又糊住。
她要记住这个痛觉。
赵宣看不下去了,他强制把唐知拥入怀中:“孤都忘了。
”当时的他,心头肉都被挖走,这点小伤口又怎会在意?再怎么痛彻心扉,如今也只是化作一声风轻云淡的“忘了”二字。
“你、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赵宣不想再提及那段可以说得上是要了他半条命的回忆,他有意缓和气氛:“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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