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陆裴转头对着陆章提醒道:父亲,他们都倒下了。
陆章点头:先把公主绑起来,明日你押送去帝都。
那这两个人呢。
陆裴绽放出兴奋的目光,然后敷衍的问道。
陆章思索了一会儿:太监杀了,卫太傅关起来。
我也挺讨厌太监的。
陆裴笑道。
帝都皇城里,单律齐背负双手,望着高天之上的皎月,身后是一片荷花池。
唐炽赤裸着上身,坐在荷花池边,手提一壶北方的烈酒,另一边,一把厚重的长刀斜摆在腿上,刀柄足有小臂长短。
我记得小时候,我指着赤原西边的山问父亲,山的那边是什幺?父亲说不知道,于是我带着你和拓跋,翻了过去,看到山的那边是海。
单律齐踱了几步,移到石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后来,我又问父亲,妖木林后面是什幺?父亲还是说不知道,于是我们又跑进了妖木林,那次我们都差点死在它手中。
唐炽对着单律齐举了举酒壶,然后灌了一大口:但是你最终收服了它,为离国带来难以想象的力量,铸就了威震天下的黑欲铁骑。
单律齐又看着月亮,晃动着手中的杯子:后来我们又得知,世界的宽度并不止于赤土平原的两侧,妖木林外还有更广阔繁华的世界,生活得更好的人,那里叫大熠。
于是我们厉兵秣马,发誓要成为那里的主人,直到现在,我们又成功了。
唐炽摸了摸腿上的战刀,看着单律齐,等待着他要继续说什幺。
单律齐闭上眼,叹息了良久:这里的土地富饶肥沃,这里的女人妖艳美丽,我明明打下了更好的江山,但是为什幺我却突然思恋起北仪?陛下很久没见过我舞刀了吧。
唐炽突然说道。
山岳要塞之后,你再也没解开过『塔刀』的暗扣。
单律齐放下酒杯,瞟了瞟唐炽腿上的刀。
刀太长会误伤人,我忘不了她当时的眼神。
她们很像对吧,我看见了祭天时你眼中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