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免醋意大发。
荀贞瞧了她眼,却也不生气。
荀贞毕竟是从后世来的,并无重男轻女之见,他刚才那句“我想我的儿子了”更多的是因为当下之习俗,是从政治考量、家族传承出发希望这头一胎是个儿子,如果真不是,他也不在意。
转回眼,见陈芷脸色微微一变,似因吴妦此话而怀上了心事,荀贞笑道:“要说起来,我更喜欢女儿。儿子太调皮,女儿就不然,生一个和你一样的女儿,温柔恬静,知书达理,多好!”
这话听了,吴妦固是受不了,醋意更浓,陈芷却甚是受用,脸上又绯红一片。
“走吧,别站着了,回屋去。”
荀贞上前,亲搀陈芷,往住屋中去。
路上走着,陈芷问道:“曹君走了么?”
这说的那个曹家的子弟了。
荀贞点了点头,答道:“早上送走了。”
“大老远地从洛阳来,不知又带来了什么消息?可是洛阳局势有变?”
陈芷虽恪守妇礼,但她生长在士人之家,从小就耳濡目染,闻听政治之事,更别说她的夫君荀贞现为郡太守,她的族父陈纪现也已出仕朝中,是一郡太守,可以说是全家、全族的命运都和政治息息相关了,对洛阳现在的局势她也是很关心的。
有时,荀贞也会和她聊一聊现今洛阳、天下的形势,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却不能说,这个曹家子弟带来的消息就是不能说的这一类。
荀贞轻描淡写地说道:“张孟卓出为了陈留太守,孟德特写信告与我知。”
他旋即转开话题,笑道:“夫人,掐算时日,长文快该到了。前些月在颍阴时,我虽是见过长文两次,但都是短短一叙,说起来已有好几年没和他好好说过话了,……时光荏苒啊,昔年的孺子,而今已成大人了。夫人,你也有些日子没和他相见了,可是想念啊?”
长文,即是陈群了。
荀贞从长沙回到颍川时见过陈群,前些月从洛阳来广陵上任,路经颍川,又见过一次陈群,除了这两次,确实有好几年没有和陈群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