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袖还是没有能逃脱。”丁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她落在了赵高手里。”
“那倒是大快人心。”
谢长胜微微一怔,微讽道:“弄得长陵犹如末日,想不到最终还没有逃掉,白费了工夫。”
丁宁有些感慨,他认真道:“我原以为以她的性情,一定会设法隐匿不出,即便修为全废,她也一定会去设法重新修行的手段,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落在赵高手里。”
谢长胜也收敛了笑意,认真的看着他,问道:“她死了?”
丁宁摇了摇头,淡淡的说道:“她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她想看看元武的心意。”
“元武这样人的心意,有什么好看的。”谢长胜眉头微挑,一贯的毒舌:“她是想恶心自己,还是想故意最后恶心元武?不过不管如此,对我而言总是一场好戏,当年元武用卑劣手段逼你入城,现在看看他这身为人夫的,如何对被擒的妻子。”
看着丁宁一时沉吟不语,谢长胜却又问道:“既是有郑袖这张牌在手,你准备对元武开出何等的条件?”
丁宁微仰头,一口喝完了玉碗中的金丝血燕窝,然后平静道:“开条件太大反让人以为我们故意刁难,我们便只提个小小的要求,看元武舍不舍得。”
谢长胜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你还是梧桐落那副样子,有话能不能干脆的说完?”
“又不赶时间”,丁宁微微一笑,点了点红泥小火炉上煮着的老茶,道:“心急便喝不到好汤,我等了十几年才终于等到,总是要想想清楚。我觉得徐福座下那个剑阵不错。”
谢长胜丝毫没有因为丁宁的身份变化而有所拘谨,他忍不住嘲笑起来,“叶新荷完了,幽浮舰队也完了,兵马俑完了,郑袖又修为尽废,现在对你和巴山剑场而言,还算威胁的便是徐福、徐福那童男童女剑阵、元武还有你那逆了天的师兄苏秦。徐福的修为又已经不是秘密,对你而言也没有什么威胁,你最想要对付的便是这个剑阵,你还故弄什么玄虚。”
丁宁忍不住笑了起来,“生意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精明,而且太不含蓄,很难聊天。直接是好事,但是很容易显得土豪气息太重,不够文雅。”
“我又不是什么宗师。”谢长胜鄙夷道:“我只知道顺水推舟,在我看来,这已经是打通胶东郡和燕齐楚通道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