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 因為不曾記在起居注上,太醫院也就沒有為她配置避子湯,在她一個月未來葵水以後,崇徽殿的宮人便都知曉了。 在夏慕奉旨單獨前往前朝伺候的時候——這並不尋常——有人攔住她,不由分說抓往暴室。夏慕沒有掙扎也沒有抗拒,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有多少體力抵抗。有太醫在暴室裡等候。太醫把過她的脈,接著便被灌下冰涼的藥液——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麼。 掌事太監罵她不檢點,抄起皮鞭抽她,她一側身,讓那皮鞭上的倒刺咬住她的肩,那人手腕一拉,順勢扯出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來的人實在太多了,幾個人發力將她按在地上,至此她還以為這是皇帝授的意,直到一人掄起木棍,不由分說毆打她的後腰。更有人扒開她的雙腿,將粗大的鐵製器具一下下捅入她的身體裡。後來的事她不記得了,當皇帝口諭到的時候她早已昏迷不醒,身邊散落可佈的染血刑具。 也許是她身體素質較漢人女子優秀,受到堪稱是致命的虐打竟然活了下來。崇徽殿西邊的耳房被收拾出來讓她歇息養傷,皇帝探望她的時候目光多了點愧疚,李四抓緊時機用她的新頭銜恭賀她——但這些都不是她要的。 她用虛弱的嗓音請求皇帝釋放她的族人,包含冷宮的芭絲瑪,她們更知道怎麼服侍她。 皇帝很快允了。等她再次醒轉時天色已暗,身邊滿是驚慌失措泣不成聲的維族少女。出乎她們意料之外,夏慕向幾個女孩簡短命令幾句,搖搖晃晃起身走出她在皇宮獲得的第一個棲身地。 二更天,含涼殿。 皇后被外頭的吵嚷攪的頭疼,她放下書卷,只見一名侍女匆匆忙忙跪下,惶然道:「娘娘,那位……求見!」 皇后正要呵斥這話怎生說得不清不楚,只見那名此時絕對不應該出現這裡的訪客,未攜帶任何侍女,一路穿過內侍群走到皇后三丈前,悠悠盤腿坐下。 「悄聲些吧,」夏慕側過頭對那班人說道,「若是被人瞧見在含涼殿,會是誰的麻煩比較大?」 她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就那麼一瞬,所有人都安靜了。 皇后畢竟是皇后,沉吟一會兒便鎮定道,她:「深夜出現貴客,倒是出本宮意料之外了。」 夏慕盈盈一拜,「驚擾娘娘歇息非我所願,此時前來,僅是想向娘娘求一件東西。」 皇后道,「今日之事並非本宮指使。」 「阿依慕雖然愚笨,但也知道,除掉阿依慕對娘娘並無好處,故斗膽打擾娘娘。」 皇后細細打量她,此時夏慕穿著單衣未施脂粉,氣色頗為憔悴,盤坐的姿勢卻甚是坦然。 她突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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