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喜欢跟我有什么关系?”柯黎讶异:“我是顾客,付了钱,就有权提出要求。” 两人选好后按铃,侍者笑容可掬过来,他不懂英语,柯黎无法跟他交流。但柯遂忽然冒出一串奇怪的语言,配合手语,终于叫侍者听懂,弓腰退下。 半晌,上来的还是一小杯浓缩。 柯黎不悦,让柯遂又叫了杯冰水,将浓缩直接倒入其中,用勺子搅拌。 不少目光降落在她身上,柯黎视若无睹,自顾自品尝起来——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坚持,无可撼动,柯遂都无法享有豁免权。 她的倔超乎常人,让她的美增添最辛辣的风味,似玫瑰尖刺,也给他造成强大的阻力。柯遂深知如此,不然,也不会走最险最狠的那条路,逼她就范——这个意义上看,他们何其相似。他的执拗承继于她,也远甚于她。 他浅啜一口咖啡,听柯黎问:“你听得懂他们说的话吗?” “我不懂意语。”柯遂摇头:“刚刚和他用葡语交流的,据说词汇有70%的相似度,没想到他真的听得懂。” “噢。”柯黎来了兴趣:“你爸教你的吗?” “嗯。”柯遂说:“十岁的时候,他把我送到葡萄牙呆了一年,那里的人不懂英语,我只能学。” “你一个人?” 柯遂放下咖啡,抿了抿唇:“不聊这个了,没什么好说的。” “告诉我宝贝。”她认真起来,凝视他的眼睛:“你爸把你一个人送到那边去呆着吗?” 柯遂低眸:“嗯,就奶奶家里,她很早就去世了,但有个弟弟,爸爸给他一笔钱,让他带我一阵。” “他有病吗?!”柯黎出离愤怒:“把你丢给别人撒手不管?” 柯遂解释:“他当时和方家那边闹矛盾,一个人到外面,没空带我。” 宁愿把他丢到不熟的亲戚寄人篱下,也不让她见面。 如果不是他死了,柯黎真想找人把他揍一顿,以解心头之恨。但正因为他死了,莫大的愤怒最终仅能沦为无力宣泄的悲哀。 “他真该死……”她咬牙切齿,声音恶狠狠的:“就该死一万遍!” “别生气了mama。”他轻轻拢住她绷紧的手背:“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她眉毛依旧死死拧着,片刻,眼里突然坠下几滴泪。鼻尖颤动,憋得通红。 柯遂默默抽了张纸,擦拭她的眼泪、湿润的眼角,再倾身过去。一尺见方的小桌,两人额头抵着额头,他紧握她的手,低声安慰:“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觉得学会葡语很好……真的很好。以后我们去巴西玩,也可以用。” “我教你说几句,发音很有意思。”他试图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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