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黑。” 杜莫忘看着屏幕上的“芸狗”两个字,在心里默默道歉,拉黑了白芸的号码。 “我艹!”白芸在吧台前跳脚,“他那个小女朋友未成年,还穿着校服,今晚要是住一起,那畜生兽性大发怎么办?报警得了!” 服务生安慰道:“颜校长不是那样的人,他不是有恐女症吗?老板您也说过,他从小到大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有女人强吻他,他当场吐了。” 白芸捂脸:“这算不算是自欺欺人,哎哟,都是我的错……” 门口传来门童的通报:“老板,龙会长光临!” 白芸脸色一变,和服务生交代了几句,叫人换手机号再打,对着镜子整理仪容,迈着娉婷莲步向门口迎了过去。 回到颜琛的市中心复式大平层,杜莫忘的衣服已经从家里送了过来,家政帮忙打理好了房间,二楼的客房已然改成了女孩子的精致闺房,洗漱护肤品一应俱全,宛如杜莫忘本来住在这里一样。 颜琛带着红酒回房泡澡,他还是摆脱不了意大利男人享受生活的浪漫主义,红酒扑鼻的浆果香气受热气蒸腾,隔着好几道房门都能闻到。 杜莫忘冲了一个澡,穿着睡衣下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房子里铺着暖气,光着脚也不会觉得冷,杜莫忘甚至觉得有些热。 看了有二十分钟电视,她抬头看了一下时钟,晚上十点半,差不多要到睡觉时间。她纠结明天要不要去上学,想起在食堂和唐宴打架,焦躁感席卷全身,又有点情绪低落。 她思考了一会儿,上楼敲颜琛的房门,想向他寻求建议。 敲了好几声,里面没有回应,杜莫忘怕颜琛二氧化碳中毒,使劲拧把手,门无声地打开,并未上锁。 不知为何,站在充斥着浆果甜香的房间里,杜莫忘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浴室门上的磨砂玻璃被水蒸气模糊,看不清里面的情形,水声早就停了,四周万籁俱寂,杜莫忘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滴答”。 是水滴溅落在瓷砖地面的脆响。 浴室的门从里面被推开,奶白色的水汽扑面而来,仿若意大利南部早秋葡萄园里飘渺的晨雾,带着浆果类成熟特有的馥馥浓香,使人嘴里不断地分泌唾液,想尝尝薄皮下轻轻一咬就会喷涌而出的酸甜果汁。 “Amore,你在等我吗?”低沉华丽大提琴般的男声回荡在宽阔的房间,眉目深邃的混血美男擦着微卷的浅棕长发,迈着矫健长腿从迷蒙的水雾里走出来,短款浴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领口大开,露出雕塑般线条优美的傲人胸膛。 杜莫忘脑袋“嗡”的一下,颜琛刀锋般立体的面庞上晕染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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