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居然该死地平静,好像刚才出手打人的另有其人。苏玫耳朵里有几百只蜜蜂在疯狂飞舞,但她还是听清了那道淡漠的声音。 “你不会哭着去找大人,是吗?” 苏玫的跟班们歇斯底里地叫起来。 “杜莫忘你疯了吗!你要杀人吗!” “快放手!” 杜莫忘松开苏玫的衣领,之前还耀武扬威在她头上载歌载舞的女孩现在彻底成了一摊烂泥,她刚松手便跌坐在地上。苏玫的校服衬衫被她吐出来的胃液染得黄黄白白,黏腻得扒拉在皮肤上,看起来很恶心,散发着一股股刺鼻的酸臭。 “苏姐你怎么样?” “快喊人过来!” “去医务室!快点!” 卫生间里乱成一团,杜莫忘站在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那些女孩暂时不敢来找茬,手忙脚乱地将苏玫搀扶出去,关上了门。 她听到落锁的声响,那些人从外面将她锁在了卫生间里。 水流哗啦啦地涌出,杜莫忘一板一眼地按照七步洗手法洗手,她抬头瞥了眼镜子,里面蓝裙子的女人悲伤地凝视她。 “对不起mama。”杜莫忘再次低下头,给手上打香皂,“我今天打人了,是个坏孩子。” 洗完手后再抬眼,镜子里只剩下她。看了十几年的没有特点的脸蛋,有双阴郁郁的眼。 贵族学校卫生间里附带烘干机,杜莫忘烘着手,在机器的轰鸣声里隐约听到了敲门声。她移开手机器停止工作,敲门声变得清晰,并非是她的错觉。 “杜莫忘,你在里面吗?” 她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又惊喜地喊:“哥哥!” 白子渊皱了一下眉,门里传来女孩滔滔不绝地欢喜的话语。 “刚才礼堂的事情很抱歉,但不是我做的,我发誓,不要生气啦哥哥,我请你去吃芝士挞,或者你想吃李阿姨做的意大利菜吗?你昨天说味道很不错……” 白子渊说:“杜莫忘。” “啊,对不起,我话太多了。你是来找我的吗?她们把我锁在里面啦,我现在出不去,哥哥你能放我出去吗?虽然里面没什么味道,但是我等下还有课,我蛮喜欢那个老师上的语文课,所以想快点去……” “杜莫忘!”白子渊提高嗓音,再次打断她的话。 杜莫忘顿了顿,声线逐渐平缓,乖顺地说:“对不起哥哥,你说吧。” 白子渊深吸一口气,按了下眉心:“你打算什么时候转学?” “什么?”杜莫忘像是没听清。 “我说,”白子渊耐着性子重复一遍,“你什么时候离开这个学校?” 门里许久没有传来杜莫忘的回答。 白子渊抱臂站在门外,身姿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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