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小姐,孟开平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多年间高台上的一抹石榴红裙。她是师杭的闺友,可于他而言就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跋扈元女。既然心中毫无波澜,所以他只追问道:“你阿弟没有必死的道理,筠娘,不要尽信人言。那人可说了是谁杀了他?” 师杭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元廷的人。”她轻声道:“可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孟开平简直快被冤死了,苍天有眼,他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他倒是想抓到那小崽子,可数月来连丁点儿消息都未觅得,谈何杀人灭口? 于是孟开平面不改色道:“这要是跟我有关,我就自宫。” 他语出十足惊人,发这么毒的誓,连师杭都被噎住了一瞬。孟开平继续坦坦荡荡指着自己下身,赌咒道:“倘若我伤他一根毫毛,这就切下来谢罪……” “孟开平!”师杭直呼他大名,无语至极打断他:“福晟根本没死,你为何要骗我?” 闻言,男人身体一僵。 “你见我第一面,就瞒了我这样的大事,究竟意欲何为?”师杭质问道。 顷刻间,理亏之人变成了他。孟开平没料到这一桩,强装硬气回道:“我并没打算瞒你,他如今官运亨通,在元廷混得比我还风光,你早晚会知道的。当日……当日我只是怕……” 他嗫嚅半晌,没说出口。 “怕什么?”师杭挑眉,不明白他有何难以启齿之事。他这样飞扬狂妄的男人,还会怕福晟什么? 孟开平长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是怕,你觉得我不如他。” 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男人牙缝里蹦出来的。他向来眼高于顶,十分看不起那群世袭罔替的贵公子们,可唯独福晟,他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自个儿被他死死压了半头。 “你属意于他,又与他两情相悦定过亲,不论我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孟开平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像条快被遗弃的狗:“若我告诉你他还活着,你更是半点都不肯搭理我了。” 他居然这样想。师杭默然良久,孟开平见状,笃定她当真还忘不了福晟,又是失落又是赌气道:“我会杀了他的,我一定会杀了他的!你要是敢跑去找他,我就把你的腿给打折!” 怎么好像一撞上这种事,他就开始变得幼稚可笑起来。师杭白了他一眼,突然记起他好像年纪的确不大,便顺口问道:“你属什么,几月生的?” 孟开平不明白她怎么问起这个来,愣愣答道:“我是戊寅虎年八月二十六生的。” 师杭浅算了一下,这么说他虚岁才将将二十,今岁竟是他及冠的大日子。 这狗东西平日里装模作样,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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