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糙rou厚的,总归又死不了。” “阿姐,你日日都在府里,能有什么可问的。”然而黄珏依旧不放心,急匆匆向里走:“以当前局势,不出三月便要攻打池州。张部有变,今后的仗恐怕更难打,姐夫可千万不能落下病根。” 他说得没头没尾,黄娆听也听不明白,干脆拦下他道:“你们男人的事少带回家说,只一条,往后你给我在应天好生呆着,别整日跟着你姐夫喊打喊杀的。我就不信了,少几个人便打不得仗了?军中又不缺你一个,有至春在,你也绝不会少了功名……” “这是什么话!”黄珏于门前驻足,皱着眉头沉声道:“阿姐,若人人都如你一般想,义军还有何可望?你怕我在战场上丧命,难道旁人的命便不是命了吗?姐夫在战场上以一当百,奋勇杀敌,正是为了少牺牲些袍泽弟兄。我视姐夫如兄长,亦如友人,咱们的志向都是在军中效力。至于什么功名利禄,那也是天下太平后才该去求的。” “玉儿,你说我目光短浅也罢,自私自利也罢,可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黄娆不愿退让,忧虑重重道:“古往今来习武从军,有几个多寿多福的?至春从和州打到此地,三五年光景,天下反倒更乱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们若一直涉险搏命下去,身手再好也难免意外。” “你听我的话,老实些过日子罢。等再过两年,阿姐便给你说门亲事,如此,黄家也不至于绝嗣。” 前几句还算寻常,唯独这后一句可疑。黄珏没立刻反驳,好半晌,他才缓缓问道:“你突然提这些,是有人挑唆什么?” “怎么能算挑唆呢……”黄娆面色一变,颇不自然道:“只是有缘遇上了旧人,玉儿,你也识得的,就是从前那位李寨主,在和州时他还教你习过拳法呢。” “所以?”黄珏挑眉道:“没饭吃还是混不下去了?他来投奔姐夫?” “你这是什么话,好歹人家李寨主也是你的长辈。”黄娆训了他一句,板着脸正经道:“他家六娘明年便及笄了,你与她年岁相合,又有这么一层情分在,我瞧着很是不错。” 八杆子打不着的情分,他根本就没兴趣。黄珏当即回绝道:“不行,我不记得了,什么寨主?我早想不起了。” “你小子别给我装傻充愣。”黄娆愤愤道:“这事没你说话的份,我只是知会你一声。人家小娘子容貌端庄,知书达理,不定能看上你呢!你瞅瞅你这脸糟蹋的,狗见了都嫌!本打算过几日领你前去拜谒,现下看来可不成了。” 原来这伤受得也并非全无好处,黄珏的思绪渐渐飘远——谈及容貌端庄、知书达理,他不由得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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