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提道:“对了,他还有个女儿在营中。你去瞧瞧,活着就把人放回去。” “你说笑呢?”齐闻道真真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颇有些难以置信道:“这都多久了,估计早没个人样了,她老子娘见到……还不如不放。” 一个女人被掳到大营,什么状况他能不晓得?奈何已经应了人,不好毁约。孟开平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让你放就放!” 齐闻道总觉得他怪里怪气的,试探着问道:“不会是你屋里哪位求你的罢?”说着,他还凑到孟开平边上,继续多嘴道:“唉,说实话,是不是瞧着她那张脸就什么都拒绝不了?孟开平,你这样可不成啊,你这样早晚栽她手上……” 当下,孟开平抬脚就要踹他。齐闻道一见还有什么不明白,几步就跳到了帐前,高声道:“行,你烦我,我这就走!只是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越美的女人心越狠,你可别被她蛊得晕头转向把小命交代了。” 说罢,他一推门便遛走了,只剩孟开平一个人立在原地,越想越无奈。 他突然发觉,身边没一个人看好他与师杭。旁人要么认为他配不上她,要么认为他拿不住她。 他原以为自己与师杭之间差的只是家世与才学。前者,他能够用军功去填补;后者,他的武功也足以抵消。可如今看来,他们之间所隔的似乎远远不止这些。任谁都觉得,他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孟开平绞尽脑汁也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于是他只好归结于这女人的心不在他身上,或者说不在他这方阵营中。 * 七月二十三日,破晓时分,城门大开。 胡大海、沈善长二人率军前往婺源,而孟开平则与袁复等人留镇徽州。 萧肃风声中,孟开平一袭甲胄立于城楼之上,遥遥注视着大军远去的方向。 他明白,攻城易,守城难。城中方才经过一场血战,残兵陋防,百废待兴,任何进攻都不能小觑。 杨完者是位劲敌,也是位老将,而自己尚且只算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将领。去岁十二月,宁国路长枪元帅谢国玺袭击广兴府,孟开平给予迎头痛击,擒获谢国玺的部众一千多人。从昌溪领兵起,这一战才算真正打出了些孟家军的威势与名头,可相较于身经百战、威名赫赫的苗军,他还远不及。 杨元帅会十分轻视于他,孟开平笃信这一点。除此之外,一定还有其他人为他设好了圈套,等着他入局。 当晚,他回了趟元帅府。 月上柳梢头,师杭闲来无事,正坐在院中打络子玩。 “你瞧,先将金线捻在一起。”她手把手教小红,轻声细语解释道:“最后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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