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又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脸上尽是止不住的笑意。师杭忍不住探头瞧了一眼,孟开平的那张纸上当真只有两笔。 竟是个奇丑无比的“卜”字。 师杭暗道,世人皆知测字大多都靠拆字,笔画越少越难拆,他分明是故意难为朱先生。 “怎么样?我才学的字。”孟开平见她探头去瞧,得意洋洋显摆道:“卜算测命,应时应景。” 师杭依旧不理他。 与此同时,朱升看向师杭的那张纸,有些感慨道:“若问前程,此‘定’字,上部加‘元’为‘完’字,不妙;今日测字是夜里,不在光日之下,故不成‘是’字;下部看似为‘正’,其实非‘正’,可知事出不正,不以正道而行,必败无疑。” 有了方才的一番谈话,这些可以说是意料之中。师杭点点头,原以为已无下文,却听朱升继续道:“若问姻缘,此字险中有福。” 闻言,她还没什么反应,孟开平倒一下子按耐不住了:“她问什么姻缘?我来问姻缘才对。先生还是看看我的罢。” 师杭狠狠瞪了他一眼,坐得离他更远了些。 朱升拎起那个“卜”字,看了半晌,蓦地笑道:“此字的确好,是万中难一的好姻缘。” “哦?”孟开平更来劲了,迫不及待追问道:“好在哪里?” “你看,‘卜’乃金枝玉叶、‘外’字之边,且‘卜’字可上可下,故知将军日后之妻与你并非同乡,然为大贵之人,婚事可成。”朱升笑眯眯解释道。 这下,孟开平彻底心满意足了。终于不必回乡娶婆娘了,大贵之人倒也与他十分相称。可师杭听了却嗤之以鼻,就他这种人还妄想娶什么“金枝玉叶”?美死他得了。 二人都未将测字当真,权作消遣罢了。眼下,外头雨势仍大,夜色愈重,孟开平起身告辞道:“时辰不早了,先生早些休息。” 说罢,他便拉着师杭向门外走去。朱升望着两人的背影,不由在心底默然长叹。 其实,他也曾想过救师杭出局。 孟开平几次三番来访,他借口推脱,坚持不肯出山,果然以此得了孟开平一诺。 他说,凡先生所求,必竭力达成。 朱升只道:“老夫料定师家女儿已为你所夺,你若肯放她自行离去,老夫便应你所求。” 闻言,孟开平却笑吟吟回道:“先生能掐会算,岂不知我夺她之念由来已久,又怎能轻易放手?” 朱升坦言道:“你心有执念,我亦有我的私心。她父亲生前曾与我约定评注经史子集并汇编《小四书》,故人已去,约不应废。师杭自幼受其父与老夫开蒙教导,博闻强记,更兼采临安杭家之风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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