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母心想就是那人了。
“梁岳应当不知英台是女儿身,谎称英台患病,随便打发走了事。”
此人看到祝氏豪富,定会自生自惭形秽之心,即便知道英台女儿身,也不敢开口僭越。
最好让管家带他在祝家逛一圈。
并非她想打击年轻人的锐气,有些事情,必须要分出个泾渭分明。
“好,让管家好好招待,给些盘缠,该有的礼数不能缺。”祝公远向来不管女儿读书之事,以为只是不知情的同窗拜访。
高门大户,礼数面子一定要足,即便人家是来打秋风的。
“报,康乐公谢玄谢幼度、北府军司马刘充刘德舆登门拜访。”
“谁?”
家仆重复一遍。
“谢康乐竟然拜访祝氏了?娘子,快看我的粉还要补吗?”
“好着呢。”
“快请二位……三位到梅园鱼池一叙。”
祝公远顿了顿,有客拜访,见这个不见那个,传出去显得祝家无礼。
祝公远脚步声都变得欢快起来,正说朝中没靠山,这不就来了吗。
若是傍上谢家的关系,那还担忧什么朝中无人。
“快快,准备宴席,别磨蹭!”
梅园茂林,鱼鸟游曳。
三人早已在一旁等候,梁岳与刘充闲聊。
“这是英台家?原来是个高门。”刘充啧啧称奇,“贤弟,你该找个伴了。”
“我不急,倒是大哥你赶紧找个续弦,多生几个孩子才是硬道理。”
“再说吧。”刘充摆摆手。
“哈哈,诸位莅临寒舍,有失远迎,莫要怪罪!”
祝公远挨个与众人见礼,轮到梁岳时客气点头,不失笑意。
“祝太守。”谢玄平淡还礼。
祝公远觉得梁岳是寒门,在谢玄眼里,祝家何尝又不是一种寒门。
两人一阵客套,祝公远主要与谢玄交谈,偶尔跟刘充说两句话,再抽空勉励梁岳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