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仅是几首诗词的事,也不是要写什么文章大论的事,这是整个心态思维,乃至行为方式,行事做派,苏武必然都是格格不入。
苏武只说:“附庸风雅尔。”
实话实说,这事,他可真干不来。
赵明诚笑着说道:“这十年来,在家乡隐居,平常里多是好友三五品茗论道,时不时也填几曲聊以自慰,三五好友,这些年来,正也编了一集,苏都监此词,可否收入集中?”
还有这种事?
苏武只管点头:“好说好说。”
集是什么?歌词本,赵明诚与众多好友编的歌词本,歌词本编好了,自然就要让人抄写或者刊印。
如此,便是传播出去,天下来唱。
这是什么待遇?
赵明诚也说:“若是苏都监还有大作,都送来无妨。”
“就此一曲,别无有多,赵相公莫怪。”苏武不干这事,不去硬挤。
赵明诚闻言就笑:“出手已然是这般,岂能没有?定是还有!”
慕容彦达也说:“苏都监兴许是谦虚,兴许也是心虚,无妨无妨,既有此才,哪里会有埋没?”
真没有了,一滴都没有了,若真是一通乱背,迟早露馅,苏武只摇头打岔:“二位相公,吃酒吃酒……”
赵明诚只管抬杯:“苏都监回了东平府,可莫要忘记了。”
苏武笑着不说话,心中只想,回去就忘。
只看得那边苏武座位之后,鲁达林冲杨志等人,本是一个个谨小慎微坐在当场,此时已是看得目瞪口呆。
哥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哥哥这是什么操作啊?
就听李清照开口:“若是把苏都监调到莱州来任都监,岂不正好?”
苏武连连摆手:“东平府正也起大贼,程相公也是焦头烂额,只等回去清剿呢。”
李大家,你可别坏我大事!咱敬佩是敬佩,可不能断我前程与财路,我家程相公可好得很,我可想念他,得赶紧回去。
李清照嘿嘿笑着,抬手来摆:“说笑说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