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因剧烈运动尝出甜腥味,摸索腰侧的匕首,试图再撑起身躯。 得,得先止血……不能直接拔箭头,还得……还得,逃出去。她感觉自己脑子已经被药麻了,意识混沌搅成一团。 沉重的铁链甩上屋檐,缠住她脚踝像拖沙袋一样扯了下去。 科恩一从高处坠落,即刻就被帝国军蜂拥而至围上来按在地上,冰冷的甲胄毫不留情刮过肋骨和手臂,把她身上所有武器都取了下来。 “抓住了。”士兵向领队汇报道。 领队吩咐道:“捆结实点,不能像教堂后院那两个废物一样。” “咳……”手腕腰腹和脖颈的锁链缠得极紧实,她感到一阵窒息的反胃, 踉跄地跌在雪地上,长发挡住了大半张脸,裤子只是很薄的面料,跪坐在地,她膝盖被雪冻得生痛。 “抬起头来。” 领队阴恻恻地戏谑道:“瞧瞧,我们居然在这里抓到了一只偷跑掉的老鼠。” 宝剑挑起她冻得苍白的下颌,领队轻佻地审视着这名战俘, 科恩脸被迫抬起,她翠色的眼珠翻起与帝国军对视,面前几位士兵浑身都被黑金盔甲包裹,脸上也戴着黑色金属的外骨骼面罩,身躯高大修长而有力,如同几具冷肃的石像,逼迫感极强。 科恩清楚地看到,离她最近的领队胸前挂了枚程亮的银色勋章。勋章通体银白,凹凸起黑金纹路状似高高在上的狮鹫,闪烁着冷漠的光泽。 佩戴这样熟悉的勋章……她几乎是触电一般地浑身颤抖,过去的痛苦与恐惧翻山倒海而来,她对于这个图案畏怕到了骨子里。 科恩下意识死死咬住了舌头。 帝国军当中以残暴而著名最臭名昭著的“血戮骑士团”。 一支由十位大公和其手底下无数的侍从构成的铁血军队,陛下手中最唯命是从的一支亲属卫队,只听命于帝王,忠诚于帝王,直接授命于陛下的旨意,所到之处犹如帝王亲至,他们以残忍和暴戾的铁血手腕镇压着帝国群众们,让百姓对暴君的种种恶行敢怒不敢言。 从勋章外形来判断,面前的这位在血戮军地位应该也不低。 “教堂里那两个废物是你杀的吗?”领队的剑刃托起她下颌,刻出一道血痕。 “我不知道你在……呃!”见她狡辩,领队抬手示意,手下立即心领神会,科恩腹部被他们猛砸两拳,痛得她闷哼出声。 一群畜生。 她捂住腹部呕了两口血。 下手这么狠辣。 “嘘,想好再回答。” 沾满血浆的冷兵器悬在额前,苍白的剑锋反射出她桀骜又不屈的眼色。 “我说了,我不知道。”她舔干净齿缝里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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