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徊用力抬起了我的脸,我尽力躲避,却还是被她捉住。目光寸寸攀上了我,好似透过我的狼狈,看清我的孱弱。 “别挣扎了,"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场将至的暴雨前的风,“很快就好。” 她的手指滑动,冰冷的触感从我的下巴移向嘴唇,继而捏住了我瑟缩的舌尖 我全身紧绷,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想要咬紧牙关,阻止她继续,但她的手早已精准的捉住了我的舌尖。 方塘镜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像是催命的丧钟。“就是这舌头,平日里得意得很,现在就让我看看,被割去一半,它还能不能如此锋利。”她站在旁边,眼中满是残酷的欣赏,好像我只是她们手中的玩物。 方云徊缓缓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寒光闪烁,映在她那毫无波澜的眼中,仿佛她在做一件无比正常的事。 她的右手抬起,空气微微颤动,我几乎能感受到匕首即将划破我舌尖的冰冷触感,那寒意沿着我的神经一路攀升,直至脑海。我无力地发出嘶哑的呜咽声,声音含糊不清,像是哀求,又像是无意义的呜咽,唾液不自觉的垂坠下来,晶亮而黏腻,她们二人享受着我落水小狗一般的恐惧。 “没用的,”方云徊的声音低如耳语,“疼痛会让你更加安静。” 刀锋终于触及我的舌头,皮rou间的血管似乎都在发出恐惧的震颤。我感到一阵剧烈的刺痛,伴随着一种撕裂般的冷冽… 这又是我的一个结局? 我尖叫醒来,才发现自己的四肢俱全,落在实处。 四周一片静谧,只有珠帘相撞的细微声响。屋内的烛光摇曳,在雕花的屏风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隐藏着某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屏风后隐约可见摆放的铜镜,镜面模糊,映照出的并不是我的身影,像是别处世界的某种幻影。 “小娘,做噩梦了吗?”方塘镜穿着亵衣站在床前,一只手掀开我的床帘。她站在床榻旁,俯视着我,像是在审视我是否还能忍耐。 她怎么走路没有声音的? 烛火微弱,东阁的窗户半掩,外面吹进来一阵微风,撩动着幔帐,像无形的手在轻抚我的脸颊。 被褥绣着的金丝银线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细腻却冷漠得丝毫不能带给我温暖。 我努力将心中的恐惧压下,生怕露出任何破绽。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尽管心脏还在剧烈跳动。 “不过是个梦。”我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仿佛那梦境中被割舌的痛感还未完全散去。双手紧紧握住被角,我强迫自己直视方塘镜那双冰冷的眼睛,仿佛这样可以从她的表情中窥探出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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