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是清月以琴音领舞,清冽琴音一起,月明霖心念便依随起这悦耳音声起伏摆荡。 伴奏乐音正是那《花开花谢蹁跹舞》,此舞是勾栏花丛之地舞妓们惯常演绎的段目,月明霖是舞艺大家,自是见闻过。 依平缓的前奏,月明霖先是闭目凝神,娇娆身躯作茕茕孑立状,显露花骨朵初生未放时的青涩内敛。她本想着再随便舞上几步就此了结,不虞借着触感嗅觉,感念到当真有桃花雨从天而降,笼罩周身,手中也凭空添了应有的舞具,便是两敛用以指代花瓣的宽大粉色绸帜。如是,台景舞具皆齐,唤醒了月明霖的“职业素养”,兴之所至,认真起来。 依旧是美目蔽阖,因着变得轻快的琴音,唇角更添了浅浅笑意。于纷落花雨中,月明霖翩然回旋,双手各执花帜,柔荑并举间将它们环绕自己撑展开来,堪堪遮映住自己的绝色容颜,仅现若隐若现之美,取含苞待放之意。 接着,琴音一变,失却先前的浅浅含蓄,她亦从善如流,将绸帜挥洒飞扬开来,裙袂转荡间,墨瀑长发亦是当空飞舞。霎那间,“花朵”初绽,湛蓝美目睁开,秋水潋滟含情,倾城玉颜得见真容——正是“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此后,清月纤纤十指拨弹不休,琴音风格层叠变幻,月明霖依其翩翩起舞,于飘摇花雨中,飞扬跃动间,以娇娆腰肢,美眸环顾演尽了花朵于风中“飘摇”,于夜间“盛放”的百般姿颜,千般情态…… 香风过处,粉裙振舞,花雨摇曳,月华轻抚玉纤腰…… 纤足轻点、踱步回顾、倾身还转,柳腰折拧胜满弦…… 琴音于激越高潮之后,又渐渐萧瑟,正合那鲜花盛放后的零落萧条之感。月明霖心神浸于乐音,亦随之舍了作为舞具的绸帜,原本妖娆大方的舞姿亦是渐加婉转柔怯…… 琴音愈萧瑟一分,她便舍去一片花瓣(脱下一件衣裳),待到琴音寂寥至几不可闻,她竟已是浑身不着寸缕了…… 终于,待月明霖回过神来时,她玉颜含嗔似怨间,已是代替古琴,玉体横陈在了清月的紫檀琴几之上,她那粉嫩乳珠花蒂则替了琴弦,被清月作了撩取乐音的来源。 清月指尖拨捻笼挑,依次拨动月明霖的花蒂,乳珠三点,挑起少女三声柔媚的娇吟,这便是此舞终焉的最后三声乐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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