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地将meimei身子扳转回来,面向自己,继续叙说:“我从来只当疼痛是自然之理,一向不甚在意,可当时因着这疼痛,兼之霖儿的不告而别与归期未定,心中既难堪又难过,心想说反正自己于霖儿并不重要,就这般痛死了也好……但后来细细回想,彼时躯体上的痛,终究还是没这儿疼。”言毕,月明漪以手抚心,那双平日里素来神光蕴彩的湛蓝美眸,此时竟也兼了空落落的泠然来,显出几许疲惫。 “抱歉……是我不好。” “看来霖儿不仅因为追颜逐色,荒废神术修习,这遣词言语也匮乏得很呢?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霖儿想不到更多说辞了么?” “……”感受到眼前人温声婉语间显露的压迫感,月明霖慌忙低头,便是噤若寒蝉的模样了。 “彼时的我,心思尚纯,年纪尚青,心里眼里,满满皆是霖儿,因此较之现在,更加怨你恼你千百倍。但当时再怨你恨你又有何用?你又不会因此回到我身边。加上母上与母后因为峡间风暴阻挠,一时也赶不及。如是,只待伤势稍缓,不出数日,我的内心就愈感空虚、孤单,我才惊觉,自己其实比自以为的,更思念你。霖儿,当时的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没了你,什么皇位神职,于我都殊无意义。所以我决定,不等母上母后,先外出寻你——若一年找不到,就再多找你一年。十年找不到,就多找你十年。” “是了,当时怎么找到我的?我和她明明没想被寻到的……那儿,也非环月照拂之地,反是血月遗嗣存留之地……” 月明漪莞尔一笑:“霖儿忘了么?容我卖个关子。总之,一年的时间是长了些,但终究寻到了你。”说到这儿,月明漪话锋一转,回到正题,答疑解惑:“这次又是一封信,又是不告而别,若非清疏,又是月余毫无音信,所以我觉得……活泼俏丽的霖儿虽怡人可心,但安静些也是极好的,只要能永远地陪着我,便怎样都好。所以,才有的白桃儿……” 听闻言下之意,月明霖心下了然——意思是最在乎的是自己去留,而非自己安平。这样的话,她以死相胁,逼对方让步的主意便不可行了。虽如此,她还是不愿就此放弃:“但是,结姻前你明明应允过我的啊——为帝后,再为你孕育一女,期满二十载便许我自由。你明明是一国之君,怎的竟不守承诺?” “我允了和离,却没允霖儿离开,不是我的后,也是我meimei,雨儿又需养育教导,合该与我在一起。” 雨儿那般强势,还需自己教导吗?月明霖满脸狐疑,又听月明漪说:“便是这合离废后,因牵涉神血皇裔,兹事体大,我亦不得行独断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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