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跳的好快

    她绑了个男人。    深夜里，沈清舒常常会觉得新奇，空荡荡的房子里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呼吸，与她共享一片压抑寂静的空间。与人接触，与人交往，沈清舒偶尔很开心，生命或许开始向前，她有了微弱的喘息挣扎。    最近沈清舒多了一个爱好，安静趴在李砚书的胸口，聆听心跳一下又一下的回响。    多半是在折磨他之后，等不及李砚书洗漱清理，待他草草擦拭后就会迫不及待的把耳朵贴在他的身上，意乱情迷后的跳动尤为明显，李砚书舒展四肢平躺着，不知道她在听什么，他希望她不要听出什么。    这天，沈清舒阖着眼侧趴着，李砚书垂眼，她头顶的发旋顺着他的胸膛起伏，凌乱的几缕发丝搔着他的脖子下巴，喉结上下滚动，痒意闪过，心口悸动，这个时候的她太乖了，微弱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乖的让人怜惜。    手指颤抖，李砚书小心翼翼的抬手，先是搭在她的腰上，见她没有不适，又缓慢移到肩膀，沈清舒感觉到了，耳畔的心跳加速，睫毛浓密在眼下投下阴影，她动了动头，将耳朵贴的更紧。    “你心跳的好快。”    李砚书僵了下，承认道，“嗯。”    “我的心在跳吗？”    “……”    “不跳会死的。”    沈清舒哦了声，执拗说，“你听一听。”    李砚书手向上覆着她的颈侧，手指感受着颈动脉的跳动，造物主的伟大在于，将脆弱的心藏在深处，将不间歇的心跳显化在外躯。    就像沈清舒可以用耳朵听见他心脏频率的回响，而他可以用指尖去感触她血管里的鼓动。    沈清舒又问了一遍，“我的心在跳吗？”    他老老实实的回答，“在。”    沈清舒不是一个十足的恶人，李砚书听话，她不会发难的故意要求些什么，发脾气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李砚书深谙此理，陪她玩一些古怪的玩具，让她听一听心跳，日子很快就会过去，沈清舒会放了他，只是……    李砚书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眼底暗沉惘然，只是他真的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