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长安县这边拜访,他才发现大多师兄弟门可罗雀,根本不忙。
这和往年根本不一样。
难道今年大汉的百姓不生病了?
于是,义妁继续拜访万年县那边的师兄弟。
好家伙,万年县那边的师兄弟都忙死了!
长安、万年,两者有任何差别吗!?是风不同,还是水不同?
很快义妁就确定了变量。
“是大小便和痰!”
这几天,义妁研究了一下,发现还真是。
因为卫生环境比较差的几个闾里,哪怕在长安县内,生病的人人数也要比其他闾里比例高。
义妁借着挂黑旗的理由考察了许久,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如今看到霍海,义妁就忍不住要问这个问题:“霍大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做了这些规定之后,患病率会大大降低?!”
霍海笑了笑:“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义妁医官,你不会觉得秦代的人规定不允许吐痰不允许随地大小便,是因为没事找事吧?”
实际上,秦代很多法律,那都是有科学道理的,但是一边执行愚民政策,一边推行这些背后原因复杂的法律,就注定了被当成苛政。
义妁愣了一下,喃喃道:“也就是说,一百多年前的医官们,就已经知道这一切了,那为什么他们不把这些写在医书上?”
霍海:“那请问,有几个医生会认字啊?”
义妁恍然,别说普通人了,就连很多医官都不认字,他们怎么去看医书?
因为不认字,所以很多医生都是记忆药方,靠药方走天下。
霍海根本没在意这些,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知道又能怎么样?写在医书上又能怎么样,过个几十年,知道的人都快死了,徒弟们也只想学赚钱的方子不想知道这些屁话,医书再一失传。”
“该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义妁抓着霍海的衣袖:“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如果热病是这样,那疫病呢?疫病呢?那可是要死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