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偶尔传来几声雷鸣,骇人得很。 小公主哭个不停,吴行之看折子的心思都没了,轻“啧”一声,底下人就知道吴行之不耐烦了,连忙叫去问奶嬷嬷怎么回事。 如今后宫中他一人独大,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哪能不见风使舵呢? 说后宫不得干政,他手握公主、“陛下”这两个砝码,众人忌惮,差不多是一手遮天了,那些人还不是乖乖把奏折又抄送一份给他? “立皇太女的圣旨,程文雨还是不敢写?”吴行之冷哼一声,要是有诏令在身,那“陛下”死了也没关系,这样就好办多了。 命三军进京的指令是拿夏春逼着程文雨写、由百官验看过才发的,议政厅的指令是“皇帝”口谕,只是逼啊、演啊,都得有限度,都说陛下“偶然清醒”,下一次诏令自然不能来得太早,否则外界怎么会相信陛下“危在旦夕”呢? 那日大火,虽说折损了大公主这步可用的棋子,也凭着这件事,让他们有借口他们把城中守卫换了个遍,好在朱映辰还活着。 城外另有青州军、靖州军在,人数明面上只有各三千,其实靖州军大军早就开拔了,只是分散在京城周遭,隐藏起来了。 宗亲到底是软骨头,老的老,小的小,一个顶事的都没有。 吴行之轻哧一声,把桌上的奏折略略收拾了一下,从窗外望去,乌蒙蒙一片,眼见着就要下雨了。 自他回来,便再也没有进过后宫了,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属于那里,也不该在那里。 权力的滋味真好! 吴行之深深吸了一口气,近似贪婪一般享受着这一切,即使下一步是万丈深渊,他也觉得值了! “礼部徐大人求见。” 吴行之瞥了一样,点头让他进来。 “徐大人来者不善呐~”吴行之似笑非笑,他女儿徐薇成了偷走玉玺的罪人,他如今在朝中受的挤兑自然不少,大理寺查了又查,吏部险些要革了他的职。 徐修讪笑着,连说不敢不敢,又说道:“逆女的院落都要被翻过来了,实在也是查不出什么东西来,吴大人您看,此事与我徐家无关呐!” “哦,查案的事我不懂。”吴行之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既然徐大人还能正常出入宫中,想必大理寺那边认为徐大人是清白的。” 这话说得倒有些阴阳怪气的,徐修也不敢接,只是一味替自己辩解:“臣确实没有参与“盗取玉玺”这件事……可是大理寺不去审那程德望,偏偏只盯着臣府上搜寻,是否太过偏颇?” “办案的事我哪懂?”吴行之笑了笑,又说道:“吾乃后宫中人,哪里管得了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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