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对大理寺卿说道:“此事你先记着,朕日后再办也不迟。” 大理寺卿只得点头称是。 也不知太师是如何安抚两个儿子的,李钰的一番话也只是让他们吵闹一阵,之后便再无声息。 李钰也只得感叹这便是至亲血脉。 既如此,便只能暗地里下令让那些言官们再多弹劾一阵吴二的罪行了。 然后李钰再假模假样装作不忍心将吴二夺职在家。 两人凑在一处,才有理由争抢。 夏春被禁足,后宫中的大小事务便由吴行之暂代之。 李钰借口天禄阁修葺,开了天禄阁与后宫接壤处一处近水的宫室作为自己暂时过夜的居室。 里头的宫人是早就安排好了,向来是嘴严的,李钰的衣食住行,一概由此处准备。 到了夜里,守卫巡视时看见石阶上摇摇晃晃的灯笼,都不约而同地低了头,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夏春身披着夜珑纱制成的单薄披风,宽大的帽子恰好能遮掩住他的脸庞,轻抿的薄唇显示出他的紧张。 “陛下!”许久未见,夏春看见李钰在帷幕后的身影竟有些不自觉的情怯,声音都颤抖了。 “春哥儿?”李钰掀开帷幕,看见是夏春,喜出望外,连忙招手唤他过来。 “这段时间苦了你了。”李钰安抚道,“来,坐我身侧......” 夏春不免红了眼,他如今明面上还在禁足,不得出入,也不能面见李钰,只好整日抄写经书,日夜为她祷告。 “算不得苦......”夏春坐在李钰下首,头轻轻靠在李钰肚子上,侧耳倾听肚子里的动静,“孩子动静大吗?” “才两月有余,哪里有动静?”李钰哑然失笑,摸了摸夏春的脑袋,“庞太医才来看过,说胎相很稳妥,不必担忧。” 饶是李钰这般说,夏春心中仍是不能安定下来。 他自小受母亲轻怠,族中人也视他为不详,父亲为他取名为“夏春”,便是取其颠倒之意,原因就是他出生时是腿先出来的,险些要了母亲的命...... 这是生恩,夏春不能怨;只是午夜梦回,想起白日遭受不平之事,心中满是委屈。 “我只是怕......”夏春轻轻蹭着李钰的腰,“若是我能为你承受这生育之苦该多好?” “我只能日夜诵经为你祈福积德......” 李钰吻了吻夏春的发髻,伸手将夏春扶上床,两人相拥在一起,静静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刻。 “雨哥儿对你就想对待亲大哥似的......”李钰无奈地笑道,“朕禁你足,他还过来闹了一通,说朕对你不公,如今竟来都不来看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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