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这笔账是从何处挪来的,只是含糊写了个数字,我查了又查,好几年都是这样,而且每次都是在年末清查账目之后才挪,又在清查账目前填补好。” 这是薛佩前几日呈送上来的情报。 官场里面,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哪个都沾点事儿,只是没想到竟然大胆挪款到掌管后宫采买事项的光禄寺来。 后宫一与前朝牵涉,便是各方势力之间的腥风血雨,这钱从哪儿来,到哪儿处,那可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说到底,账要大查以平民愤,兵要出,却不能大张旗鼓。 林州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前他倒是说了一句话,“青州事宜,陛下身边倒是有一个人可以指派。”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便了然了彼此的心意。 只是这事还是要到明日上朝之后,才能最终颁布旨意。 廊外大雨磅礴,天色仍旧十分昏暗,雨滴重重地砸在屋檐上,发出如擂鼓般的响声。 李钰站着看了好一会儿,还是宫人询问还要不要睡回笼觉,她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明日还要应付那些个蠢人,还是补充一下精力好。 没想到回寝殿之后长安还在,与兰君大眼瞪小眼。 “你还没出宫?”李钰有些惊讶地看着长安。 兰君却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好大一口气,连忙走到李钰身边替她脱去外衣。 “你可不能留在宫里过夜。”绣衣楼本就总遭人调舌,若真在宫中过夜了,那还不是主动给人递话柄吗? “咳!”长安轻咳一声,身体却没挪动半分。 李钰自然是知道他的尿性的,却不想这么快如他的意,当着他的面就与兰君调情。 “你也累了许久了,早些歇息吧!”李钰摸了摸兰君的脸,果真摸的一手烫。 “怎么这么烫?” 兰君小心翼翼地瞟了眼坐在旁边脸黑如墨的长安,低声回道:“许是被炭火烘着了,只有脸是烫的。” 李钰轻笑一声,略过长安坐在榻上,没等李钰吩咐,长安也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 “大胆。”李钰点了点长安的脑袋,却没半点生气的样子。 “臣还有事要回禀,”长安抬头示意了一下兰君,“请兰公子先回避——” 没等话说完,李钰已经掐着他的脖子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要回禀什么?”李钰脸上带着戏谑的笑,“你如今是越来越大胆了,嗯?都不听话了。” “臣......自是不敢......”长安搭上李钰的手,握住,“不过是一时情难自禁,陛下不会因此责怪臣吧?” “实在大胆!”李钰提了提嘴角,两人目光相撞,像是燃起了火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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