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不管他。”李钰摇头,又看向再次被绑住的“表哥”。绣衣楼绑人可就实在多了,麻绳沿着手肘到胸下绑了一圈又一圈,直把人都绑瘦了一圈。 这般狼狈的模样,可不复方才那样肆意妄为了。 “如何?”李钰轻踢一脚,“可知错?” “我方才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那人笑着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仰头看李钰,“可真是小人行径!” “哼!还嘴硬!”李钰冷笑一声,叫人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那人似乎很惊讶李钰会放过自己,讶异着松了松自己的手腕,“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叫高玄!” “想要求朕做事,你总得付出些什么。”李钰居高临下,眼眸低垂,冷漠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高玄片刻,这才缓缓说道:“朕不管你是因谁而来,目的是为何,只是有件事朕还是要说明白的。” “你的命,不在你自己手里。” 李钰弯腰俯下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朕想要你的命,轻而易举,所以,不要想着忤逆朕。” 高玄看着李钰,明明是那样一双可爱的杏眼,眼底却泛着幽暗的寒冰,就像泣血的利刃一般。 李钰重新上了马,带着余下的侍从下山,而绣衣楼则留下来收拾残局。 走了半个多时辰,视线渐渐广阔,恰好又遇到了奉太后之名上山的人。 “哎哟!陛下!”那人擦着额间的冷汗,太后看陛下这么久没回来,还发了好一顿脾气。如今他见到了陛下,那可是比见到自己亲爹娘还高兴! “可算是找着您嘞!” 那人笑着拉过李钰的缰绳,“太后担心着呢!”又看看李钰身后猎物不多的样子,又说道:“山里头进老虎了,猎物都给吓跑了,害陛下白跑一趟呢!真是该死!” “好了,”李钰受不了此人如此谄媚,下了马,“喂喂,马都饿了。” 说完就往马车里钻,夏春紧随其后。 马车咕噜咕噜地走着,李钰坐在车内,总算是松懈下来。 夏春把人揽过来,轻轻替她松着肩膀,“太后倒是好糊弄,就是要听她唠叨几句罢了。” 又见李钰沉默不语,他知道李钰要么就在想刺杀之事,要么就是把那高玄的话听了进去。 便开解道:“说来那高玄也是怪,母妃去世时,陛下才几岁?哪里就都能怪得着陛下?” “唉——”李钰幽幽叹了一口气,“我这几日总睡不安稳。” “一是为了青王余孽之事,其二便是为了我母妃。” 李钰闭上眼,努力回想记忆中的母妃的模样,却始终记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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