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混账话?”李钰冷笑,莫不是怕极了,所以慌不择路,找个理由攀扯起来? “念在是吾等冒犯在先,”夏春听了也皱眉,“只要你……”顿了顿,夏春又说:“不要乱说话,尚可留你一命。” “果然,换了个尊贵些的母族,便全然忘却我们这些穷亲戚了,”那人不慌不忙,上下看了眼李钰,“也难怪,你全身上下没一点像你母妃,倒尽像了你父皇。” 李钰的脸沉了下来。 李钰的母妃宫中少有人提及,连忌日都是简办。 “胡乱攀扯些什么?”薛佩踹了一脚那人,犹觉得未够,还想着才踹几脚,却被陆宜拦住。 只见陆宜摇了摇头,看向李钰。 那人继续说道:“说来我还是你表哥,也是托了你的福,才让我们有机会进京。” “李钰啊李钰,你这等忘恩负义之人,简直是浪费我姑母的心血!你可知道她为生你险些丢了半条命?” “住口!”夏春喝了一声,看了看左右低着头大气不敢出的侍从,连忙说道:“还不把这狗嘴堵住!” 两人连忙上前,就要把那人的嘴堵住。 那人奋力挣扎,一边挣扎一边骂道:“你认贼做母!泯灭良心!你母亲泉下有知,定会后悔生下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住口!”李钰听他说话愈发离谱,恨不得一剑把这人砍了,只是……李钰看看左右神色,有畏惧的,有好奇的,亦有像夏春、薛佩那样愤怒的…… 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三长一短,听着是绣衣楼豢养的海东青。 这个信号说明绣衣楼在寻找自己的踪迹。 怕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李钰冷静下来,叫人去外面院子里铺上红绢,“你又有什么理由指责朕?你若真是朕母妃家中人,也不过是卖女求仁之徒,”利刃出鞘,抵住那人的脖子,血珠顺着剑滴落,叫人不寒而栗。 “我母妃去世,来龙去脉都是上了档的,你空口无凭,这是存心要污蔑皇室,其心可诛!” “说来,朕母妃是柳州中人,柳州离京城甚远,你又为何在此?又为何这么巧出现在这里?”李钰母妃姓高,死了之后才被追封为高贵妃。 “朕登基之时,早派人去过柳州,遍寻不得,只说高家当家人见过了富贵遍染上了赌气,赌得倾家荡产。” “而高家子,早就死了!” 李钰反应过来,反驳的话自然是一句一句的。 “我父亲怎么赌起来的还不是托你的福?” “早知盼你不得!”那人突然暴怒,“你过惯了富贵日子,自然是舍不得!” “方才不如让我一剑刺死你,让你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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