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气,都足够匪夷所思。 他究竟是什么人?是否有什么目的?那些能力会不会危害到普通人? 带来一切的青年与他语言不通,就算表现得足够亲和,安室透也问不出什么。 他配合着青年的动作清理干净身体,两人的沉默中只剩水流的声音。 语言不通——但人类古老的交流方式不止语言。 德泽尔用食指沾上点水痕,在人类面前的瓷砖上画下一个房子,两个房间,两个人,分别在不同的房间。 “我能和你住在一起吗?” 浅显易懂的简笔画。 “……可以。” 安室透回答。 理解青年的意思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根本没办法拒绝。 德泽尔知道人类不会拒绝自己,毕竟是自己的污染,能对人类造成什么影响他很清楚。 ……只希望在对人类讲清楚一切后能够给予他足够的补偿。 “可、以。” 德泽尔缓和地重复人类的话语,以此表达不是很容易画出来的意思:我希望能学习你的语言。 安室透很轻易地再次理解了。 于是他抬起手臂,指着自己: “安室透。” 德泽尔把目光放在人类的脸上。 人类仍然在尽量避免与自己对视,略微低垂的灰紫色眼眸看不出情绪,打湿的头发贴紧侧脸,有水滴顺着颌骨流下。 “安室透……” 按照人类的发音重复了一遍,德泽尔顺从内心的想法,张开胳膊拥住安室透,下巴垫在他的肩窝,蹭了蹭。 果然啊,人类,会令他身心愉悦。 他握住人类的手腕,指向自己: “德泽尔。” 总之,就这样同居了。 除了第二天因为昨晚激烈的性爱不得不休息一天,其余时候,安室透的生活几乎没受影响,只有回到家,通过网络和实体教材学习日语的德泽尔会请求他讲述自己一天的经历,以此练习日常口语。而他也借此提出让德泽尔说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或自己的过去,虽然交流起来还有些障碍,但安室透也能从中了解一些事情。 德泽尔给安室透的感觉很不协调。 就好像把各年龄段的人的特质自然地融合进一个身体里,或者是一个不会笑的人刻意模仿笑容,还模仿得足够生动。 很空洞,又很饱满,很真实,又很虚假。 他从没把德泽尔当做过普通人,甚至在怀疑对方是否是人,但所有的戒备在面对德泽尔时都会松懈,安室透发自内心地信任德泽尔不会伤害自己。 这是直觉,从把德泽尔带回家那天就有的对德泽尔的直觉。 莫名的直觉只会让他更加警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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