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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绾之深深吸了一口气,“母亲,你和父亲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能让你和父亲下这么大决心,将宁府的未来赌在一个陌生人的手里。”
宁夫人见小盆栽剪了之后多了几分朝气,才道:“我和你父亲终究是老了,这天下已经不是当年的天下,朝堂之事你不懂,娘也不懂。女子不入仕,后宫不涉政,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我和你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所以未来的宁府需要一个人来支撑起来”。
宁绾之脱口而出道:“娘,我也……”话才刚出口,就被宁夫人打断。
“你不能,为娘知道你性子要强”,宁夫人说着,抚了抚宁绾之额头上青丝,叹气道:“你的想法没错,但在这个需要男子当家作主的世道就是错的,万物有因才有果,有法才有德,女儿你如果离经叛道,即便是对也成错了。”
宁绾之轻倚着母亲胸怀,很温暖,母亲的话很对,她认同却不愿意接受,嘴上说道:“好了,母亲,我知道了。”
宁夫人欣慰道:“知道就好,想必用不了几日,你父亲为你择选的夫婿就会到我们宁府,这些天你就不要去景心斋了,待在府里看看书,练练琴。”
宁绾之知道此事还需斡旋,起身道:“母亲,这天色也不早了,你没别的事,我就回房了。”
宁夫人没好气道:“怎么,没别的事,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宁绾之笑了笑,“您素来怕扰,连父亲你都不怎么见,我在您这里待久了,父亲怕是要恼我。”
宁夫人笑骂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闲不住,要走就走吧,走的时候,把碧茶准备的芙蓉糕带上,知道你爱吃,我亲手做的。”
“那女儿可有口福了,能吃到母亲你亲手做的芙蓉糕。”
月入星宇,扶微略过,许祁安白天去金陵城外湖边洗了澡,顺便将衣裳也洗了干净,整个人也清爽了许些。
他悄悄翻过宁府高墙,踩踏着屋檐瓦砾,宁府虽是太守府,但不是宁守道行事办公处,并没有镇抚司的绣刀卫看见护院,却有时不时巡夜路过的几名家奴。
许祁安见宁府房屋布局,一时不知道从何着手,他只是想见宁守道,但乱闯之下不免被认为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