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诏麦转过头看着许祁安,说道:“你知道自己要离开我和师傅了吗?”
许祁安缓缓伸手摸了摸诏麦青丝,少女的清丝散发着女子家的馨气,微微笑道:“晚间面壁之时,听到师傅和一位中年男子提起过。”
裴诏麦问道:“师兄,你自己的意思呢?”
许祁安慢慢道:“师傅说过,人若只贪图安逸,人生又有何意,我想出去闯一闯。”
裴诏麦立即道:“我也要和你一起出去行走江湖。”
许祁安未回答,目光挪向了故平村之外,更远、更辽阔的地方,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然后指了指道观。
裴诏麦不需要许祁安回答,她已经知道许祁安的意思。
裴诏麦没放弃,她抿着唇角,“师兄,如果你是怕师傅生气,我有办法。”拉了拉他的衣角,有那么几分祈求的意味。
“不行,还有,收起你的小心思,好好听师傅的话。”如果往常诏麦这般姿态,许祁安宠溺诏麦,也就同意了,不过,此时他却是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
“死石头!我不喜欢你啦!”裴诏麦狠狠瞪了他一眼,眼角有些温润,也不搭理许祁安,坐在石凳边,别过脸。
许祁安拉起裴诏麦的手,裴诏麦挣了挣,没挣脱,许祁安目光迷惘,慢慢道:“诏麦,你说这世上真的存在苍穹之上飞的飞机,亦或者你相信一枚导弹就能毁掉一座城吗?”
裴诏麦不想搭理师兄,但见许祁安又说起疯话,立即抬手抚了抚许祁安额头温度,关心道:“师兄,你也没发烧啊,怎么又犯病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载上百人在长空下的御行之术,而且用一块铁皮子就能毁掉一座城,这也太离谱了。”
许祁安笑了笑,怅然道:“是啊,这怎么可能呢,你也觉得匪夷所思是吧。”
裴诏麦觉得师兄正常些还好,要是不正常起来,竟说些奇思妙想的事情,小眼巴巴的朝许祁安看了一眼,善解人意道:“师兄不怕,就算你得了疯病,诏麦也不会嫌弃你的。”
许祁安轻轻抚了抚她脑袋,“你这小丫头片子,早些下山去吧,师傅晚上还要考你早课呢。”
裴诏麦幽怨的看了许祁安一眼,边走边嘟囔道:“师兄,你真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