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度过这段漫长时光的,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混杂着难以掩盖的石楠花味,屈辱而令人作呕。 好在这场荒唐结束以后,雇主被众贵族簇拥着请离,宴会也随之结束。 对于铠当众玩弄过的【所有物】,没人敢在意他。 澜弯腰捡起衣服,胡乱套在自己身上,终于遮住了那些羞耻的部位,但他的余光还是忍不住瞥向地上胡乱堆叠的铠甲。 贵族的情人不可能穿的太过潦草,这幅铠甲虽然比不上铠的那身,但也足够满足他梦寐以求的奢望了。 澜犹豫了许久,久到大厅里的视线一个个撤离,最后只剩下了零星的、打扫清洁的仆从。 “嘭——” 随着电闸被拉下,场景里原本耀眼夺目的灯光彻底暗下来,没人注意到,那架铠专属的软榻前,一团黑影很快消失。 安全回到铠给自己安置的房间,澜莫名松了一大口气。 他现在有机会好好给自己清洗一下了。 澜垂下眼眸,抬起的手指不觉流连在身上轻便的铠甲上,轻轻抚过。 他最后还是抿着火辣辣的唇角,弯腰把丝绒地毯上的铠甲捡了起来,郑重地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只是……他第一次穿上时有多兴奋,后来脱下时就有多狼狈。 澜眸底的亮光淡了些,动作利落地褪下轻铠。 原本在外做任务的那些日子里,什么脏乱都忍受过的,但今天…… 花洒开启,澜第三次用肥皂涂抹遍了全身每一处。 他的脸颊已经因为蒸腾的热度和频繁的搓洗而变得异常红润,夹杂着蓝色的白发湿哒哒地伏在头上,水帘从头顶浇下,滑过他湿透的睫毛,顺着颌角在下巴处汇聚成股,滴答流下。 他总觉得那种气味还残留在自己的身上,也许再也洗不干净。 可他原本就该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不是么? 做好……被下达任何命令的准备。 还来不及继续做心理建设,身后的水晶门就被“咔哒”一声打开。 谁? 合着眼的澜迅速回头,目光凛然,眼底杀机毕现,但在看清来人后,那些森然冷意又如潮水般退去,像是困兽遇到了极其忌惮的天敌。 除了铠,谁敢明目张胆地进入这栋房子呢? 作为被雇佣的下属,澜只能主动同他打招呼,陡然急促的呼吸被瞬间遮掩。 “雇主。”他声音很低,意味不明。 铠应了一声,没说任何话,澜却有些难堪地垂下眼,抬起手作势想关掉花洒。 身上的泡沫还没洗掉,但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快点穿上衣服,别再……别再这样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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