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 我会的。 塔兰泰拉听见自己如此回答。 窒息感稍稍退去,似乎刚从酣睡中清醒一般,塔兰泰拉的喉结动了动。 “您这身打扮……不对,您怎么会出现在……?” 不经意间,淌着剧毒的附肢轻而易举地戳入蛇的腹腔,刺破隔膜,在塔兰泰拉的体内稍稍旋转,一路斜向上穿过柔软的脏器,最终从他的锁骨间挣脱出。还未来得及反应,双脚已离开地面,神父就这样被粗暴勾起,强迫着和复仇者保持相同高度。 他的伯爵就在眼前,连同他熟悉的怒火。有那么一瞬间,死徒恍惚觉得自己是落入什么更深层的迷梦中。 “……几日不见,你不会已经白痴到以为我们两之间就这样完了?”附肢听话地跟随主人的情绪缩放,塔兰泰拉身躯一颤,睁大双眼。 事实上他可怜的肋骨已经断开,但他在意的不是这些。 “米哈伊尔?罗亚?巴尔丹姆杨,你做好准备接受我的复仇了吗?” 伯爵的言语就像毒液一样倒灌入他的耳腔,他的大脑连同身心一起,一下子浸软在剧毒的液体里,沸腾了。 我准备好了,亲爱的伯爵大人。 心脏在狂跳,神志在失控,他一把扯下虚伪的人皮。 像饥饿的毒蛇嗅探到最香甜可口的猎物那般。 靠灵子装置模拟出来的战斗场地,此时成了绝佳的犯罪密室。 岩窟王是个食量小的人,纵使他的餐桌上从不缺乏珍馐美食,也鲜有兴致去享受进食的快乐,托斯卡纳的鳕鱼也是其中之一。 ——但亲自垂钓的可得另算。 塔兰泰拉的五脏六腑被人以可怕的精准度逐一贯穿,整副躯体堪堪架在空中,双手软绵绵地自然垂落,好像睡着一样。来自地狱的黑紫火舌欢快地游走在漆黑的附肢上,如同狂欢节上大笑大跳的舞者。 看呐,对食物一向挑剔的伯爵在精心烹饪着自己的菜肴。自背部蜿蜒伸出的附肢如雕刻着精致纹路的银制餐具,一点一点切割着盘中的鳕鱼rou,托斯卡纳的鳕鱼会知道它自身如此美味吗?岩窟王近乎要轻哼起某种快乐的小曲,但他终究只是玩味地看着丧失反抗能力的仇敌。 死徒挂在空中,被附肢随意拨弄着,但他所感觉到的喜悦却胜过痛苦。事实上,造成这一切多少是他无意识下选择的,就像被蛛网轻易捕获,又心甘情愿亮出脆弱的脖子,好让多足而美丽的捕食者注入过量毒液。 塔兰泰拉殒命于1837年十月的某个夜晚,躯体连带着灵魂在罗马西班牙广场上被爱德蒙?唐泰斯夺去,此后这位复仇鬼的命运他不曾知晓。他亲爱的伯爵大人究竟被复仇扭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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