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她小小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走在雪地里。 雪地里一片空寂,她经常一走就是一夜,醒来后,心里是无尽的疲惫与荒凉。 有时,梦里会多出一些东西。一棵秃枝的壮树、一个印着灰姑娘头像的书包、一件粉色的羽绒服、一双小尺码的棉靴、一个老式热水袋...... 她不知道这些有什么意义,明明梦里她已经穿的够暖了,为什么还会觉得冷呢? 无数次的场景重复,让她逐渐麻木,不再思考为什么,只当是艺术家都有的灵敏怪癖。 日记有一个月的空档,再次记录,是梦境变了。 梦里,不再是她一个人,她总能看见一个小男孩,站在树下,向她招手。 一开始,她怎么跑也跑不过去,每次刚跑几步,梦就醒了。 后来,梦里的她长大了一些,步子也迈得大了。又这样跑了几次,她终于看见了男孩的轮廓。 三四岁的样子,站在一个灰色的圈里,身上穿的非常少,只有薄薄一层,脚下还穿着拖鞋。 走近了,发现他身上到处是伤,有新有旧,狰狞无比。 她看不清男孩的脸,但心底里涌上了一股无言的悲伤,压得她喘不过气。 想抱抱他,男孩却摇头,不让他靠近。 “会受伤。”她听见男孩这么说。 梦里的她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想去抱他。 男孩后退闪躲,不停地重复:“会受伤......你会受伤......” 姜瑶在日记里写:[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很想看清他的脸,但我越努力,他的身影就越透明。] [怕他消失,我很想告诉梦里的自己别再靠近他了,可现实的我愈是清醒,梦里的我就愈是着魔。] [多次拉扯后,梦里我的赢了,成功抱住了男孩,给他温暖。男孩也回抱住了我,似是流下了泪来。] [我以为这就是结束了,没想到是另一个梦的开始。] [梦里不再是血,而是炎热的夏天。我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眼里映着的是火炉般的太阳,身上却是彻骨的寒。] [有人将我抱起,在我耳边说话,可我听不清谁说了什么,眼前的光亮也一点一点地消失] [我被吓醒了,那种疼痛的感觉太过清晰,仿佛浑身的血rou被放在绞rou机里面绞。] 日记到这里又出现了断档,记录的不再是梦,而是没有睡觉的天数。 [12月5日 没睡 12月6日 也没睡 12月7日 没睡 12月8日好困,但我不能睡。] [12月11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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