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厮会意,半侧身挡在前面,伸手示意许澈离开。
“赵老板误会了,此番前来并不是商讨,不同意的话,打今个起,回春楼就此歇业。”
许澈笑眯眯的一拱手,语气温润,可话语中的威胁意味十足。
没等几人有所动作,在一旁的实木桌子上伸掌轻按,一张圆桌应声而裂。
“啧,本来想留个掌印的,力气使大了...”
赵愉见此情形,再也坐不住,连忙起身站立。
惊声开口:“足下本领高强,大可强攻上山,阎黑虎的脑袋就放在那,何苦牵扯无辜。”
心中已然是叫苦不迭。
黑风寨不是善地,老老实实上门搭台唱戏,已经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就这,也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被扣下,当做压寨夫人。
更别提其中再夹杂几个强人,无论成与不成,自己这伙人都别想活着下山。
“赵老板误会了,许某不是来讲道理的,带我们上山,有一线生机,亦或者,今日死绝。”
许澈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侧头掏着耳朵。
他实在没什么闲功夫跟这伙人磨嘴皮子。
这么个小江镇,产业凋敝,就你们一家戏班子生意红火,要是没什么瓜葛,谁信?
随着两日打听下来,许澈恨不得现在就杀上门去,原先心中对于土匪这个行当,其实并无太多恶感。
绿林好汉,劫富济贫,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经过侠义小说的润色,掩盖这些家伙吃人的斑驳恶迹。
有道是习武之人,先养胸中三分恶气。
许澈不知道自己的恶气养的如何,只觉得胸中一团烈火,此时愈演愈烈。
原本只是打算,找找自家那俩车绸缎,看看这事背后有没有王耀祖的影子。
现在只想将黑风寨屠个干净,除了这个脓疮恶瘤。
赵愉眸中闪烁,不断思量,脚步一顿,正打算开口,许澈不咸不淡的嗓音传来。
“我劝赵班主想好了再说,许某此刻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