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秦嫣然的语气处于预料的平静。
完全不像是网络上传的那样疯掉了。
但是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范琳琳都有些听不懂。
“他的尸体出现在我的床上，还有他小弟的尸体。”
“我只要一扭头，就能看到他们的死状。”
“有人不想我好过，有人要我死！”
说着说着，或许是情绪上来，她有些激动。
“是不是真的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了，你现在能找得到曹哥吗？”
电话那头的范琳琳没吭声，秦嫣然也没逼她。
“我在明锐精神科二楼，你有空来看看我吧，有些事必须见面详细说。”
秦嫣然有些累了，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任由范琳琳一个人傻愣愣的捧着手机站在秦家大宅外发呆。
第二天，范琳琳在办公室坐不住，简单买了两个水果礼盒就去明锐探病。
“你真没病？”
范琳琳上下打量着秦嫣然。
这人哪里还有平时的那股浪荡劲儿，整个人苍白瘦弱的不像话，一阵风都能把人给吹走了。
“不过你还挺厉害，居然能住进明锐这种地方。”
听到她的话，秦嫣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呵，不是我厉害，也不是秦氏厉害，是陈铭托了关系把我转院过来的。”
其实不只是她，秦家人都挺惊讶的。
因为当初秦烟雨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根本没有人相信她。
如今风水轮流转，竟然轮到秦嫣然住在医院里了，而且还是精神科。
被送来的第一晚，她清醒后险些气吐了。
她一直在跟秦烟雨争，别苗头。
什么时候受过那么大的打击。
这一周来，她别说睡觉了，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这几个人死去的样子。
苍白冰冷的尸块，还有曹哥瞪圆的眼睛。
仿佛下一秒就会朝她扑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