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谬赞,愚弟蠢笨,只学了些微末道术,谈不上精奇。”
姜子牙收了巨阙剑,谦逊一笑。
宋异人命仆从看茶,又上了些瓜果,二人借着月色在亭中攀谈。
“子牙既知风水,可会卜卦?”
“虽不能算尽世事,卜个时运倒也不难。”
姜子牙将巨阙剑挂在亭上,这才坐下饮茶。
宋异人思虑一阵,有了定计。
“为兄在朝歌城中有一间铺子,平日里也闲着,不如予你拿去做个卜卦场馆。”
“如此正好,若有盈利,愚弟只留米钱,余下钱财兄长拿去便是。”
姜子牙受了异人多日恩德,本就想要报恩,听闻此言便应了下来。
他距离散仙境界只有一线之隔,只靠水磨功夫不能破开桎梏,倒不如给百姓卜上几卦,权当是积攒功德。
宋异人只是笑,却不作答。
他家财颇丰,哪里在乎一间铺子,更毋论些许钱财。
让姜子牙住在宋家庄,只是因为二人情谊罢了。
宋异人见姜子牙本事不小,当下起了心思,欲为他谋个好处。
……
翌日,宋异人使钱差媒婆为姜子牙说亲。
姜尚毕竟年近古稀,又无家财,没几个良善姑娘看得上他。
只有马员外家的女儿,如今年芳六十一,却是黄花闺女,当得良配。
宋异人先斩后奏,只待此事将要谈妥,这才告诉了姜子牙。
“娶亲?兄长为何害我?”
姜子牙闻言只觉眼前一黑,几乎功行岔路,走火入魔。
“子牙何出此言?你既学了道法,当知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取个夫人也好安稳家宅,岂不美哉?”
宋异人也不恼,反倒耐心解释。
“兄长有所不知不知,愚弟修道三十余载,只求长生久视。
奈何我仙道难成,师尊因此着我下山,幸有师兄不弃,命我恪守清规戒律,尚有成仙之机。
如此一来,愚弟怎可破了清规,坏了元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