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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太傅与太子同气连枝。既是太傅敢在刺杀楚帝的事情上牵头,那太傅的立场便是太子的立场,太子的立场便是太傅的立场。
是故,敢在信笺上留名之辈,如不是与太子立场相同,便是与太子利益相同。进而推之,敢于信笺上留名之人,定是太傅要保的人。
若是太傅要保的人,那自然也是太子要保的人……
想透这层,余慕娴便预感一个奸臣当道的时代即将到来。
太子既是敢做出弑君之举,那他便需要在登基后给予信笺上的人惊天的酬劳,甚至要在皇权上,与甚多人作出让步……
当年花朝国女帝承旨登基,尚且十载手无兵权。而血路铺出的帝位自然比寻常的帝位更难坐稳。是故,楚国太子登基之日,便是楚国大权旁落之时……
除非,楚国太子楚弘德是个励精图治之君。
可楚太子可能是励精图治之君么?
计较着太子在邺城欺男霸女的传闻,余慕娴只得叹息楚国太子年且十七岁便生得如此忤逆实是生民之祸。
起手把信笺揣到袖中,又把木盒底上好放回到木柜上。
余慕娴依着记忆将书房还原到来时的模样后,转身回到灵堂,借着堂中的炭火将袖中的信笺烧成黑灰。
待那扬起的火焰凑到余慕娴面上,余慕娴才退了半步,继续跪在灵堂前烧纸。
烧着烧着,余慕娴便忍不住有些犯困。
犯着犯着,余慕娴索性就堂中的余火,眯眼睛,缩脖子,小憩了片刻。
“你是余府的长子?”
趾高气昂的诘问扰了余慕娴的清梦。
“不知官爷为何而来?”倦然揉揉眼,余慕娴起身冲着眼前的官爷行了个礼。
“你是余慕贤么?”官爷问。
“是。”低头不看官爷的眼睛,余慕娴又是一拜,“劳烦官爷带慕娴入宫。”
“哟!今儿个还遇到了主动的!”闯入余府的官爷嬉笑着打量了余慕娴半天,挥手招来几个小兵,“去,把这小子给爷拉到宫里去。”
余府离楚宫的距离不远。
转念,余慕娴便被一群小兵拖到了楚国的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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