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沈炼的骨头极硬,刑部动刑的手艺跟锦衣卫的诏狱根本没法比,因此在沈炼这里一无所获。柳台又不敢真的动大刑把沈炼打死,毕竟有皇上的话在呢。不过这难不倒柳台,条条大路通刑场,不一定你沈炼开口。
张天赐从水姑娘的被窝里钻出来,恋恋不舍的又塞给水姑娘一锭银子:“我得走了,再晚了娘子该生气了。”
水姑娘莞尔一笑:“你既怕娘子生气,就不该来这等地方。”
张天赐坚定的摇头:“娘子与我相濡以沫,我很爱她,可娘子与我的兴致总是对不上,让人苦恼无比。因此青楼我是不能不来的。”
水姑娘捂着嘴笑:“来青楼的人成千上万,你的理由最特殊。好色就说好色,还怪在娘子身上。”
两人是熟客,水姑娘算张天赐半个知己,因此张天赐也不觉得丢人:“是真的。每次我兴致勃勃的时候,娘子总是很冷淡,不是敷衍了事,就是干脆不让我碰。可每次当我毫无兴致时,娘子又偏偏索求无度,让我苦闷难当。感情归感情,这事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俩人又聊了几句,张天赐在大茶壶的恭送下出了春燕楼。刚走出三步,就被两个六扇门的给按住了,绑起来就走。
张天赐冲着春燕楼里喊:“你们干什么?进青楼也有罪吗?你们一定是冒充的官差!妈妈救命啊,大茶壶,打手们,揍他们啊!”
妈妈无奈地站在门里喊:“张老板,不是我不帮忙,不管是不是真官差,你出了春燕楼的门了,我再帮忙就是坏了规矩了!人家没进我楼里抓人,就是给足面子了,你保重啊!”
张天赐倒是不禁打,进了刑部大牢,被抽了几鞭子,鬼哭狼嚎的说你们让我说啥都行。
柳台大喜,告诉他:“你就说买高粱是沈炼告诉你的!其他的你啥都不知道,等沈炼定了罪名,就可以放你走了。”
张天赐犹豫了:“可告诉我买高粱的不是沈炼啊!这不是害人吗?”
又是一通鞭子,柳台把耳朵凑过来:“你惨叫的声音太大了,你说啥,我没听清!”
沈炼在不远处的牢房里,淡淡的看着这一幕,知道柳台是要诬陷自己。不需要更多证据,只要让张天赐咬死了是自己让他提前买的高粱,自己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