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真的不尽点力吗?”青年一脸痛苦。
“如何尽力?”
“苏河说罢朝,文武百官有几个敢进宫?”
“都让杀怕了。”
“皇上或许有心重振社稷,但他过于稚嫩,哪里是苏河的对手。”
“你看看帝王还有尊严吗?”
“东郊每日都在死人,民怨深重,大军一走,丰城,将成为炼狱。”
“一个注定灭亡的王朝,不值得为他搭上整个家族。”
“儿子明白了。”青年捏紧拳,返身出了书房。
计划离去的不止晋安伯府,半数官员都收拾起了行李。
虞延静静听着翎卫的禀报,直到夜深了,她才迈步离开御花园。
“回来了。”
赵高躺在榻上,两眼看着帐幔,听到脚步声,转过眸,朝虞延温情脉脉的说道。
苏河待他没得说,不光把他送到了宣德殿,更是把他送上了虞延的榻,还贴心的留了个人照顾他。
知道他醋劲大,留下的人皮肤很黑,让赵高想赶都无从开口。
“皇上,奴才为您更衣。”内侍走向虞延。
虞延拿起椅子就给内侍砸趴下,这一幕,让赵高瞪大了眼,他默默往里挪了挪,突然意识到,虞延待他十分宽容。
像这种待遇,他就没遭受。
“砸死了?好像不动了。”赵高探了探头。
虞延掀起眼皮,“晕了而已。”
“是不是冲动了?苏河不得找事?”赵高翻下床,戳了戳内侍的脑袋。
“朕也需要发泄发泄。”虞延在椅子上坐下,“过于隐忍,也会让他警觉。”
“今夜,朕就不宿在宣德殿了。”
那感情好!赵高在心里高喊,要跟女帝一张床,他还敢睡着吗。
“皇上,听说御花园的树,枝叶全让砍了,应该藏不了身吧?”
虞延默默无语,“是什么让你觉得朕只能去树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