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儿将泡好的茶,放在虞延桌前,“这个赵高,很是能耐,直接把膳房和采办房的人清洗了。”
“苏河若不干涉,他或许真能为皇上添只臂膀。”
虞延扬了扬唇角,但很快她脸上的笑淡了下去,“苏河在压榨民工,已经有人被埋在大坑里,留给朕的时间,不多了。”
林可儿握了握她的手,却是说不出安慰的话。
他们的力量,相比苏河,还是差太远了。
明明说罢朝五日,可现在都快十日了,依旧没有早朝的迹象。
如今能指望的,只有赵高了,希望他能为这个颓败的王朝开出一条路来。
摄政王府,亲卫们静候在外面,等苏河尽兴。
一直到天黑,门才从里打开。
“他今儿又做了什么?”
苏河一边系腰带,一边朝外走,亲卫跟在他身后,低声回:“去婉美人住处闹了一场,把她的宫女扔进了杂役房。”
“还有呢?”苏河接过茶水,在嘴里过了一遍后吐出来。
“皇上新挑了二十名内侍,赵高让他们打擂台,说是站到最后的,才能面圣,但赢了的,让他打肿了脸。”
“凡被皇上多瞧两眼的,都逃不过赵高的磋磨。”
“傍晚时分,皇上气急动了剑。”
苏河眼帘抬了抬,心情瞬间愉快。
“摄政王,膳房和采办房处,可要再收买?”
“费那个劲做什么,由赵高去折腾,大虞很快就不复存在了。”苏河闭上眼,享受着。
亲卫退后一步,不再多言。
深夜,赵高溜进了宣德殿。
“皇上。”
内殿外,赵高唤了声,别问他为什么不进去,他怕被虞延一剑戳死。
虞延睁开眼,点亮蜡烛,“又让泼黑狗血了?”
“皇上就不能盼我点好。”赵高默默无语,周武那个憨货,在他的贡献下,特训去了,一天连一刻钟的空闲都挤不出来,还能拉他去驱邪?
“那是何事?”虞延秀发披散,透着慵懒,凤眸瞧着赵高。